宁也心里紧了紧,她还是没敢动。
傅蕴庭说:“宁也,你没有做错,不需要害怕。”
宁也眼眶里的热气一阵阵的往上冲,心里鼓鼓胀胀的,她紧紧的抿着唇。
傅蕴庭就站在她面前,眼神显得极其的沉静,他看了一会儿,见宁也并没有坐下去的意思,沉默着,最后伸手替宁也擦了擦眼睛里被憋出来的眼泪。
他擦得很仔细,擦完以后,他便又重新问:“是留在这里,还是先回房间去?”
“傅蕴庭!”傅敬业怒声斥道。
把宁也吓了一跳。
傅蕴庭却没理会傅敬业,他只是看着宁也。
他说:“宁也,回房间去。”
宁也朝着傅敬业看过去,傅敬业脸色阴沉。
宁也从和傅敬业上来后,就没有回过房间,只敢站在客厅里。
她现在和傅蕴庭都是住在一起,傅蕴庭房间里全是有关她的痕迹,哪怕傅蕴庭每天收拾得很整洁,且也能看到蛛丝马迹,她哪里敢进去?
宁也没说话。
傅蕴庭说:“是不是要我抱过去。”
宁也哪里敢?她看着傅敬业的脸色,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朝着房间走过去。
而她朝着房间里走过去的时候,要经过傅敬业身边,宁也腿都是软的,去扭门把手的时候,扭了几次,才把门把手扭开。
宁也回到房间后,就把房间的门给关了,不安的坐在床上。
哪怕是隔着门,宁也也能感觉到门外的傅敬业身上透出来的威压。
而且她有些焦虑和害怕,因为她那半边耳朵,又有些听不清楚声音。
而客厅里,宁也进去后,就只剩下傅蕴庭和傅敬业。
傅蕴庭站在那里,他的目光落在傅敬业身上,五官因为身上穿着的制服而显得越发的沉邃深谙,一双眼睛折射出来的光,却像是能穿透人的皮囊,透进人的内里。
傅敬业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沉沉的抽着烟。
傅蕴庭说:“小也就算是你的女儿,但现在她的监护权在我手里,我才是他真正的监护人,你动她,是不是应该先经过我?”
傅敬业脸色铁青一片,刚刚宁也进去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那个房间里,一看就是傅蕴庭的房间。
傅敬业道:“我当初让她跟着你,不是让你这样连自己的名声和事业都不要了乱搞的,蕴庭,你在犯什么浑?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还不够吗?网络上的那些东西,你没看吗?这件事对你和对整个傅家的影响有多恶劣你不知道?你是要诚心把自己拉下水把傅家拉下水,然后把爸妈气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现在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傅家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反对傅蕴庭和宁也了,这件事还关系到了傅蕴庭的前途和人生安危!
而且像傅家这样的家庭,哪怕再是权势滔天,也不可能没有对家,背后盯着傅家想要把傅家拉下水的人比比皆是。
傅蕴庭沉默着没说话。
傅敬业道:“而且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吗?她告诉阿姨,她报考的是海城的学校,录取通知书填的是家里,可是你问问她,收到的录取通知书是哪里的!”
傅蕴庭开了口,他说:“我早就说过,小也的学校,我不会让任何人随意更改,哪怕是你和爸爸也不行,大哥,这件事和小也没关系。”
傅敬业脸色阴沉得极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