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寒夜一回到家，就看到小女人在厨房跟案板上的黄瓜较劲，拍得都要稀碎了，还在拍。

可见，这不是在拍黄瓜，是在生气。

顾寒夜从背后抱住她。

“黄瓜这是犯了什么罪？这么惨。”

他还没脱大衣，带着外面的一身寒气，把软软暖暖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觉得这几天的疲惫都驱散了。

然而苏玖瑶却吓了一跳，举着刀，猛地侧过身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寒夜看小女人这架势，好像是要把他连带着一起拍了似的，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先把刀拿了过来，放好。

“我以为你听到了。今天试衣服不顺利？”

“sabrina挺好的，”她顿了下，转过身来，“我问你个问题。”

“好。”顾寒夜笑着帮她把碎发挂耳后，认真听。

“你们男人，真的可以把爱和欲分开吗？可以爱着一个，却和另一个走肾不走心？”

顾寒夜眯了眯眼：“你是指我，还是指别人？”

苏玖瑶抿了下唇：“算了，当我没说。”

这种有关人性的问题，探讨太多，只会失望。

她只是一想起来言皓对小羽做的事儿，心里就难受。

也不由地联想到身边这位。

顾寒夜察觉出她的小情绪，便还是回答了：“你说的这种情况，得分人，而且不局限于男人。”

“嗯……”

顾寒夜笑着亲了下玖瑶的脸：“如果是我的话，还是希望两者兼备。如果没有感情，只有欲望，太像动物，也没意思。”

苏玖瑶对这个回答倒是满意，然而他口中热气却弄得她有点痒，看他眼神似乎不怀好意，便推了推他：“你先别闹。”

“两天没见，想我没有？”

顾寒夜出差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公司，这会儿也是刚和玖瑶见面。

苏玖瑶一脸小傲娇，说道：“想你做什么，我难得清静。”

“是啊，想我做什么呢？”

他托起小女人的腰，稍微用力一举，把她放在干净的橱柜台面上。

如此一来，两人视线平齐，玖瑶的双腿便自然地缠在他腰上。

这姿势有点暧昧，惹得姑娘红了脸。“你干嘛呀，饭还没做好。”

顾寒夜笑着关了火。“不着急吃饭，着急吃你。”

窗外黑夜暗沉冰冷，窗内温暖如春，一层水汽氤氲在窗户上，汇聚成水珠缓缓流下来。

在顾寒夜的怀里，苏玖瑶暂时忘了那些让她忧郁的事，她看到两人重叠的身影映在厨房的窗户上。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或许是脆弱的，经不起考验的，但与其担心没发生的事，不如紧紧拥住当下。

……

事后，苏玖瑶红着脸整理好散落的头发，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围裙摘下来，系在了顾寒夜的腰上。

“反正我没力气做饭了，剩下的，你做。”

“好。”顾寒夜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那瑶瑶指挥，我操作。”

于是苏玖瑶悠悠哉哉坐在吧椅上，指挥着大boss，内心暗暗得意，看男人给自己下厨什么的，的确是舒爽极了。

顾寒夜这边把她拍烂的黄瓜收拾了一下，挑出能吃的装盘，淋上料汁，递给玖瑶，“拌一拌。顺便跟我说说，今天到底谁惹我家兔子了，我去修理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