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叔既下决定,也不再犹豫,既然开始,那就来个轰轰烈烈吧。
扬眉喝道:“皮不休,柳依依,裴越,严希声,饶宗之,你等夺旗五组现在可以攻击,我不管你们小组内的次序,反正就三个人,夺不下旗,守不住旗,等回去玉京自领惩罚,禁足三年,俸供断绝!“
一众全真弟子早就等得心痒难挠,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全真教的攻击一旦开始,也就意味着吴门的反击随之就到,夺旗和守旗,谁也别想闲着。
一天的等待后,振奋人心的大碰撞开始了!
一直静默的全真教突然火力全开,从亭中奔出五名弟子,一模一样的剑渡术,就仿佛在打水出溜。
这是全真剑修别具一格的水上浮渡术,就像孩童在湖边扔石片,依靠石片和水的斥力在水面上蹿行;姿势当然没有道门的千奇百怪来得潇洒,但胜在速度快,去势惊人。
剑修讲求实际,没那么多的花花招术,剑渡术就是通玄以下最好的浮水之术,所以人人习之。
魔门弟子们欢声雷动紧跟全真教的爆发,他们也要竭尽全力了。
饶宗之这一组,预定目标就是吴门四面道旗之一,三人之组,排兵布阵是个学问;一般而言,主将不宜轻出,否则主将一败,剩下的两个也难堪其用。
他们这一组的预案是,骆临王打头阵,候茑其二,最后上饶宗之,这样的布置也是中规中矩,其实五组都差不多,这上面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骆临王是师兄,候茑争不过他,奔出时还善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剑渡那就游过去吧?”
候茑大恨,“祝师兄旗开得败,早日解脱。“
饶宗之在一旁听得是大摇其头,这大风原的两个人也太儿戏了吧?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有问题?
“候师弟,骆师弟让你游过去,什么意思?”
候茑干笑,“他开玩笑的,骆师兄一张嘴毒得很。“
全真教奔出的五人,都是打下手的各州好手,但本身实力是有的,要不也不会被几位玉京弟子选中;他这里一动作,吴门那里立刻就有了反应,有道人大袖飞舞,直奔剑旗而去。
真正的争夺,这才将将开始。
湖心岛上,呐喊震天,道门本没有这样的习惯,全真教也没有,但其它魔门可不管这些,那些浑成化血沃教拜身弟子已经憋屈一天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肆意发泄的机会,哪肯沉默?
魔门弟子群一鼓噪,道门群英自然不甘示弱,于是此起彼伏,声器震天,论道到了这一步,才真正有了它本来应有的氛围。
在这样的环境下战斗,才更热血激昂,超水平发挥。
候茑也有些意动,毕竟他现在的境界就决定了他的心境不可能如高阶修士那般古井不波。
旁边饶宗之却很冷静,“候师弟,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我知道。
在你看来,我全真门徒这一出手,局势如何?
候茑有些尴尬,“扭转局面是肯定的,但也是暂时的,毕竟我们是被逼出招在先吴门的实力还隐藏的很深,尤其是那些来自东南道门的人。
所以,短期看好,最后就不好说。”
饶宗之点点头,这和他的判断相仿佛;这些师兄弟中,他唯一有信心的就是他们来自玉京的这五位,因为常常过手,所以互相之间就很了解;但对这些外州同门就不很看好,这不是歧视,而是事实。\./手\./机\./版\./首\./发\./更\./新~~如果都是像周铎或者段昆山那样的实力,这一战还真困难。
当然,眼前这个候茑除外。
“如果,咱们这一组我第二个出,你觉得会怎样?“
候茑一楞,“这,这不太合规矩吧?”
饶宗之一哂,“规矩都是人定的,又哪有常形?我若次出,就可以解放你用在更关键的层面,而不是这样的徒劳等待,浪。(下一页更精彩!)
费你的能力。
当然,我只是说说,还要看具体情况,但你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候茑没有反驳,他知道饶宗之是对的,对强者来说最好的应用,不是放在最后,而是在前期消灭对手的大部分力量,这样对整个局势来说会更有利,毕竟这次论道不是一场定胜负,而是高达十数场,尽可能多的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才是正题。\./手\./机\./版\./首\./发\./更\./新~~
但他们不是上修决定不了自己的出场次序。
……了全真剑修的出手,果然形势大变!抛开另外四个魔门大旗的拉锯不提,本来吴门自己四面和安和道门一面,五面太极旗开始出现改变。
四面吴门太极旗顷刻之间被夺,仅安和太极旗还保持不变,这在整个论道过程中还实属第一次。
情况的发展正如候茑所料,但这样的变化也有隐忧,实际上,吴门在真正高手的投放上也就派出了魏逵阳一个,其他人还没上场呢。
惊喜的是,殴野良的剑旗岿然不动,证明了他的能力确实不同凡响。
“那个魏逵阳很厉害啊!这都多少人败在他的手下了?”饶宗之眼睛眯起,“可惜,我和他碰不上,候师弟可有意?
候茑不接招,如果未来要抱吴门大腿,还是不要太招摇,小胜几个普通道人没关系,还能展现自己的实力,但如果赢了这样的高手就表现得过了,坏人大事,恐被人记恨。
人家根红苗正,自己半路出道,会吃亏的;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冲灵道人的消息询问他对吴门鲸吞的看法。
他现在身份摇摆不定,让他有点痛苦,“魏逵阳应该是严希声师兄的目标吧?我怎好夺人之好?
饶宗之摇摇头,“严师兄的战法沉稳有余,进取不足,在全真内部这样的战法很能克制一众师兄弟,但如果和擅长磨功的吴门道人比,他那份稳定就不算什么,我估计他很难拿下。
候茑笑笑,不置一词,饶宗之这是把自己代入师叔们的角色了,他们只是剑,战不战的又哪里容的他们来选择?
他开始有点后悔在锦城剑府外院中的表现了,哪怕已经很约束自己,仍然让饶宗之看出了点什么;如果他现在混在守旗的修士群中,就只需要胜过几人然后落败就好,既不显山露水,也对得起全真教。
现在嘛可就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