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莺心里也有些突突,就怕这女子突然发随,他怕是要吃个大大的苦头;上境修士的威压直压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有点后悔离得太近,跑都跑不掉;但他仍然直视,寸步不让。
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其它两个目的不过
是可有可无,也是一种表明心迹的态度。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冒昧的,修真界中谁规定低境界就不能向高境界示那个啥了?最起码要让她知道,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也是主动出击的意义所在。
双方僵持不下,就在候莺以为自己又将收获一次拒绝,可能还会饶上一通痛扁时,嫸道人脸上面纱却突然无风自动,一张亦喜亦喷,闭月羞花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
正是,锦里阳和,看万木凋时,早梅独秀。珍馆琼楼畔,正绛跗初吐,秾华将茂。国艳天葩,真澹仁、雪肌清瘦。似广寒宫,铅华未御,自然妆就。凝涕倚朱阑,喷清香暗……
很符合他的臆想,也坚定了心中某个念头。
看这家伙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不放,嫸道人从一开始还有点慌乱,终于平静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可能这也是拴住他最终回归道门的一种手段?
她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骗自己,但是,一切都是直觉。
“看清楚了?”
“朦朦胧胧,意犹未尽”
“有什么感想?”
“得陇望蜀。”
候莺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抛了出去,那是一只纤纤玉足,正端在肉厚之处,腾云驾雾一般,滚出了房间。
耳边传来嫸道人的声音,“想知道那些消息,等你通玄后再来说话。”
龇牙咧嘴的爬起身,一副无赖的样子,“你的意思是,通玄后一切就有可能?”
“滚!”
候莺在道宫其他弟子惊讶的目光中骄傲的走了出去,有点一期一据,但心情是极好的。
目的并没完全达到,但大门也没关上,继续努力的话,未来也未可知?
提缠纵马,出留阳而去,至于留阳城内还有两个小丫头却也顾不得了,他不喜欢太过生涩的,喜欢有年份的酒,有经历的人。
此间事了,也算是去除了一件心事,再无牵挂。
接下来,一切都以境界为先,正如李都尉所说,不成通玄,就自生自灭吧。
出留阳转向偏东,从另一处边境进入刻国,找了个镇府交上马匹,干脆遁行;一路东行,风雨无阻,这样着意赶路,在二十余日后,终于赶到了熊耳。
站在一处山头看着眼前这片土地,心中感慨。
…...熊耳东原刻故宫,登临犹记往年同。存没悠悠数百载,白头孤客坐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