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绘宁好像把她知道的,用简单的方式都说出来了,她脚步重新迈开。
这一次俞晚晚没有在前面拦她,看着她的背影问:“小姨你现在要去哪?”
白绘宁也没回头,背对着俞晚晚摇头,“我不知道,到处走走吧。”
她和之前见的完全不一样,像是淡然了,又像是万念俱灰。
俞晚晚发呆了好一会,转身到白绘珍的灵堂前,对着遗像喃喃的问:“妈,你说小姨她图什么呢?”
她伸手抽了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着,对着遗像拜了拜。
俞晚晚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打了会盹,见香没了就去点几根。
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靠睡着了,被一阵烟味给呛醒了,烧纸的味道。
她惊得睁开眼睛,看到苏言深跪在白绘珍的灵堂前烧纸,她有些惊讶。
哪来的冥币?
她起身揉着眼睛往那边走,“这些哪来的?”
苏言深道:“老温格让人送来的。”
俞晚晚皱眉,“也没人来祭拜,他做这些干什么呢?”
她认为老温格这么用心的给母亲弄这个灵堂,就是为了显得他仗义人道,可是母亲在这里都不认识人,除了他们,根本没有人回来祭拜,他没必要做这些。
难道是因为他和小姨的关系,为小姨做的吗?
俞晚晚不解的看着白绘珍的遗像。
香又没有了,她正准备过去点,老温格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裤,略魁梧的身影,进门屋里光线仿佛都暗了暗。
温格进门就看着俞晚晚道:“俞小姐和苏总昨晚一夜没睡,还是去休息吧。”
他脚步往前,直奔白绘珍灵堂。
他的话听上去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虽然这里是他家,但妈是她的妈啊。
俞晚晚想着,上前拦在温格的面前,“温格先生,殡仪馆我们已经联系好了。”
温格闻言,脸色忽变冷,气氛也跟着冷下来。
俞晚晚不明所以。
温格冷声道:“我说过,你母亲的后事我会操办,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听上去是客气话,其实霸道的不容忍反抗。
俞晚晚皱眉疑惑的看着老温格从她面前走过去,走到白绘珍的灵堂前,拿起三根香,点着了,对着白绘珍的遗像拜了拜。
他背对着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神情。
他点着了香,并没有立马插,盯着遗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俞晚晚很疑惑。
她脚步悄然走到温格的身后,温格似是察觉到俞晚晚靠近了,他把像插进香炉里。
然后转身,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给人感觉老奸巨猾,没露出任何前一秒什么情绪的痕迹。
俞晚晚想通过老温格套一套秦悦现在的下落,“温格先生,我和苏言深的确是有点困了,但我们国家有守灵这一说,都是自己的子女,就算要换也该换秦悦和小ai先生才是,怎么能劳烦温格先生您。”
温格听到这话,脸色又一变,语气更冷厉了,“俞小姐,这里是m国。”
言下之意,在m国就得听他的,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