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屋内,乌尔夫从床上起来,他拍了拍手便有两名侍女走了进来,帮助他穿戴上衣服,但是他并没有立即的走出房间,而是站在窗户口处向外张望,这里本来便是荷兰雅尔的卧室,位于要塞的顶部,从这里能够鸟瞰整个城堡。
尖顶的箭塔上悬挂着的正是乌尔夫的黑狼旗帜,不同于接受了封建化的荷兰雅尔,这旗帜只是一张羊皮,显得极为的野蛮和古朴,但无论如何,从城堡上悬挂的旗帜,正式向整个荷兰低地地区宣布了乌尔夫的统治。
“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服啊!”乌尔夫却皱着眉头,他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计划占领哈勒姆,但是却在事情的推动下还是做了,可是他们这样一群外来的诺斯人,即使占据了郡首府的哈勒姆,可是四周的人民却不承认他们的权利,拒绝向他们纳贡。
“啧啧,缺乏法理统治权吗?”乌尔夫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的敲击了几下,玩过p社游戏的人都很清楚,法理的统治权平时看似毫无作用,但是却却是能够影响人心的东西。
乌尔夫稍稍的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虽然他无法将权利触角伸向城堡四周,但是这里留下的金银和物资,却足以让他们这一支小型的冒险队伍,感觉像是挖掘了一座金山般。
“其他人都开始用餐了吗?”乌尔夫晃了晃脑袋,将问题暂时忘之脑后,他对侍女们询问道。
“有一些人在用餐,另一些人没有。”侍女胆战心惊的说道,这些诺斯人十分的粗鲁残暴,主教的尸体现再还被挂在廊柱上,那些拒绝臣服的廷臣们的脑袋被砍下来,插在了尖木桩上,原本整洁的领主大厅此时一片狼藉。
乌尔夫点了点头,东哈马尔的人和那些加入的丹麦人都没有见识过如此的城堡建筑,现再突然间拥有了一整个的城堡,难免会有暴发户心态,更何况他们觉得反正这不是自己的,能糟蹋就糟蹋,完全是一副侵略者的心态。
“可不能一直这样。”在离开房间朝着领主大厅走去的时候,乌尔夫眯了眯眼睛,他知道诺斯人的优势便是源自荒原的维京精神,但是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是必须要改变的。
当乌尔夫来到了大厅的时候,果然看见一群诺斯人正在拿着弓箭,继续朝主教尸体射击,并且爆发出了大笑,而在餐桌前,只有安格和卢瑟正在默默的吃着自己盘子中的东西。
“其他人呢?”乌尔夫坐在了安格和卢瑟的对面,对他们询问道。
“还没有起床。”安格淡淡的说道,似乎是完全不想提起瓦格斯和西格丽德,但是乌尔夫却从维赛德的口中知道了真相。
瓦格斯和西格丽德两人就像是进行了一场奇怪的比赛般,他们对城堡中的女人下手,而且是比赛谁能够睡得多,睡得好,私下里居然还有战士眉飞色舞的在房门外探听进度,并且两边下注。
“荒唐。”乌尔夫皱了皱眉头,他并非不了解战士们背井离乡的孤独,冒着刀头舔血的生活,难免会产生最原始的欲望,但是他不希望因此战士们松懈下来,于是立即对维赛德吩咐道,将瓦格斯和西格丽德叫起来。
吩咐完了后,乌尔夫坐下来享用着盘子中的食物,哈勒姆城堡中的厨师手艺不错,味道竟然还挺好的,当他将盘子中的食物吃的差不错的时候,瓦格斯和西格丽德才施施然的走来,瓦格斯一脸没有睡醒的摸样,而西格丽德则打着哈欠,蓬头垢面,如果不是乌尔夫命令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前来大厅。
“乌尔夫,出什么事了?”瓦格斯坐下后,摆弄了一下盘子中的食物,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早晨了,该吃饭了,没听说过早饭要吃好吗?“乌尔夫翻了个白眼,对这两个没有自律的家伙说道。
“就这种事?“瓦格斯丧气的说道,甚至扶了扶自己的腰眼,昨天他可是跟五个侍女共同战斗,别说哈勒姆的侍女们还挺饥渴的,连身体素质不错的瓦格斯都感到有些吃不消。
“是谁说的?“西格丽德将腿踩在椅子边缘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脸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一位伟大的战士说的。“乌尔夫一本正经的说道。
“谁?“这下就来安格也好奇的抬起头询问。
“正是你们面前的我。“乌尔夫坐端正后,对众人说道。
“噗嗤~~。“西格丽德被逗乐了起来,而安格和瓦格斯一脸的鄙夷,对自己面前的食物突然感兴趣起来,只有狂战士卢瑟风卷残云般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
“好了,说笑结束,找你们来是有事情要说。“乌尔夫轻声的咳嗽了一下,这才对众人说道,看着他严肃摸样,几人才相互看了看,有些不明白的又看向了乌尔夫。
“我决定将哈勒姆当成我们的基地,所有要在这里建立统治的权利。“乌尔夫的目光扫过众人,对他们说道。
“什么,这里?“瓦格斯诧异的询问道,他认为这偏低地充满了沼泽和滩涂,完全是一片难以开垦的地区,更何况两边的海水时常会侵蚀土地。
“我知道这里环境并不符合开垦,但是仔细想一想,难道这里不是一个天然的良港吗?“乌尔夫却笑了笑,如果他们知道进入大航海时代后,荷兰人凭借自己优越的地理环境,成为海上马车夫的话,恐怕会大吃一惊。
“确实,这里如果修建成码头港口的话,很适合作为周转站。“安格却若有所思,她女性的直觉感觉到,在斯堪的纳维亚与不列颠之间的落脚点。
“所以我要你们开始约束战士们,不得再屠杀这里的人,我们要成为统治者而不是单纯的掠夺者。“乌尔夫微微点头,聪慧的安格总是能够最先了解自己的想法。
“什么,不过杀几个人而已。“西格丽德有些不满,她还没有杀戮够呢。
“乒~~。“乌尔夫一巴掌狠狠的拍击在了木桌上,他站起身来,盯着这名喜欢闯祸的少女,眼神中满是对她的警告,”我不想再一次重复自己的命令,如果有违抗我的人,我会立即将他驱逐。“
第一次看见乌尔夫对自己人发火,西格丽德冷哼一声,就像是叛逆期反抗自己的父亲的少女一般。
“不列颠。“而一直埋头吃着东西的卢瑟,突然的抬起头他只说了一个词汇,那就是他对不列颠的耿耿于怀。
“我知道,不列颠我们肯定会去的,这里距离不列颠也不远。“乌尔夫点了点头,对卢瑟解释道。
听乌尔夫说一定会去不列颠,少女西格丽德突然将兴趣放在了卢瑟身上,询问他为何一定要去不列颠,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难道是宝藏,还是女人,而面对少女西格丽德的纠缠,卢瑟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沉默。
乌尔夫与自己的同伴们达成了一致,心中也有了主意,既然自己没有法理权,根本无法统治这一片低地区域,但是自己的脑子可装载着数千年的政治智慧,一句简单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就足以解决他的困境。
“女公爵,我要求你立即让荷兰各地的乡绅、市长以及男爵前来哈勒姆,向你的女儿宣誓效忠。“乌尔夫来到了女公爵的房间中,对着这一对苦命的母女说道。
“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公爵十分吃惊的抱着自己女儿说道,聪明的她立即明白过来,乌尔夫是想要借助自己的权威,将散落在低地各处的统治者集中起来,企图一网打尽。
“按照我的命令做就是了。“乌尔夫却丝毫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对女公爵说道。
“咳咳咳,求求你,我愿意给你们更多的金钱,只要你们肯离开这里。“”女公爵咳嗽了几声后,对乌尔夫乞求道。
“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乌尔夫将目光落在了女公爵的女儿身上,他伸手将女公爵的女儿拉扯开,女公爵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着急的想要扑过来,可是连续的咳嗽声,使得她跪倒在地上。
“我会照顾你的女儿的,而且她也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否则她也会传染上和你一样的疾病的。“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将企图挣脱的小姑娘抱起,而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女公爵是患上了类似肺结核般的疾病,这种痨病很有可能传染给小孩子。
“不,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女公爵痛苦不堪,而乌尔夫在离开她的房间时候,吩咐人立即将窗户打开通风,并且多增派了几名士兵看管女公爵。
“我带你去玩吧!哎呦!”乌尔夫抱着小姑娘,对她笑了笑说道,但是小姑娘却一脸天真好奇的揪住了乌尔夫的金发,还用力的拉扯着,乌尔夫吃痛的叫出声。
“咯咯咯~~。”而小女孩却乐不可支起来,拍着小手欢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