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发拽他,示意他保持严肃,族奶奶提前交代过,只让他们在旁看着,他们俩就是“背景板”,“背景板”是不会有声音的——虽然俩人也不知道啥叫背景板,反正不让说话就看着呗。
“你们的人哪儿受伤了?”郝村长气不过,他可都听车夫说了!
郝家村的人被这俩人按在地上揍,揍完了还用那个萝卜蹲还是白菜蹲的酷刑折磨!
“明明是我们的人伤得重!”
“郝村长还没明白一件事啊,谁手里握着的筹码多,谁就有话语权。”
“娘子,他听不懂。”于不离插播,嫌弃地扫了眼郝村长,这老头长得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那你给翻译下?”
“你,太菜,你们全村都菜,太菜的人,没资格哔哔。”于不离尽职尽责的翻译,成功地把郝村长的脸气绿。
“噗。”充当背景板的二毛没绷住笑出来,于发拽他,只是他自己的嘴角也可疑地抖动。
“你们到底要怎样?不要欺人太甚!”郝村长憋屈又不失愤怒地问。
“欺人太甚?我们真要是欺人太甚,你还能坐在这跟我大放厥词?你的人,早就悄无声息地死在狼肚子里,你压根都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陈卿卿勾起嘴角:“毕竟,你们村的那些人,就是想这么对我们的,他们已经签字画押,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全都承认了,你说,如果官府知道了,会怎样?”
郝村长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惊愕过后就是浓浓的杀意。
“幼,你该不会蠢的想要屠村灭口吧?你没发现,我们的人少了几个?当你带人来找我们算账时,我们的人已经带着画押的口供进了城,交给了可靠的人,今后只要于家沟出事,那份按了手印的供词,就会出现在官府。”
郝村长一下子犹如老了十岁,瘫在椅子上,用手捂着脸,好一会才说:
“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于族长开恩。你们既然没杀那几个孽畜,想必是早有打算,我尽力配合就是了。”
一炷香,刚好烧到一半,陈卿卿勾起嘴角。
和平,这不就有了?
这屋里除了陈卿卿夫妇,就是满山和俩“背景板”,除了于不离,其他几人对郝族长的示弱无不震惊。
鼻孔朝天了一辈子的郝族长,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满山等人从未以胜利者的角度看过世界,今天算是开了眼。
“郝族长说的没错,我于家沟,素来是热爱安稳,不喜欢惹是生非的,你们不来冒犯我们,我们也不会打你们的主意,不如就从今日化干戈为玉帛,人,你带回去,我们只当今日事从没发生。”
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郝族长都懵了。
他都做好了一切被羞辱的准备了,结果,于家族奶奶就这么放过他了?
“今后我们两村,必将是友谊地久天长,眼下就要秋收了,咱们互通往来,岂不美哉?”
“是是是,族奶奶您说的都对。”郝村长把自己给降辈了,完全没听懂陈卿卿话外音。
于不离心里呵呵,他家卿卿这可真是谈判挖坑小能手,秋收互通往来,翻译过来不就是,你们村的劳动力过来给我们义务帮忙?
郝老头光顾着沉迷在他娘子的美貌里不可自拔,朴实地跳到她挖的坑里全然不知。
“如果郝村长没意见,咱就当着两村人的面,歃血为盟,以酒结约,以后我们村的活就是你们的,你们村的还是你们的!”
“好!”郝村长沉浸在救人成功的喜悦里不能自拔,答应出口了,又觉得哪儿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