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个人,以前我进山修路时,有个老乡特逗,弄了个死鸡想要碰瓷我。”
“然后呢?”
“我当然不肯啊,经费多紧张,他一开口就是五千呢。我不给,他就弄了一群村民围着我,当时车上就我自己,我的脾气你也知道,非常好,我就下车,跟他们讲道理嘛,老乡们被我感动到不能动。”
“.”
是“感动”啊?还是“不敢动”啊?不离用膝盖想,都知道“脾气好”的女人是怎么讲道理的,拳头呗。
一拳干不趴下,再踹几脚?
“他们不仅不要鸡钱,还把裤子脱了,露出了裤衩。”
“他们要干嘛?!”不离瞬间犀利,眼神蹭蹭冒冰碴子。
“别紧张嘛,老乡们热情的很,钱都在裤衩上的兜里,他们要掏钱给我,你说那带着味道的钱,我能要?”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能让一群彪悍的村民放弃碰瓷,甚至还反过来给她钱,不离相信,卿卿下手一定特别狠。
“也没干啥啊,我是一个喜欢吃水果的女孩,需要随身带水果刀,这很合理吧?可是当地没有水果刀啊,都是这么长的弯刀,砍牛骨头就跟切大白菜一样,锋利的很,所以我带了弯刀代替水果刀,这也很合理吧?”
不离明白了。
她用“水果刀”对着老乡的头,把老乡的头当“水果”,这谁能不怕?
他想到那个画面,还有点好笑。
那些人也是,惹呼她干嘛?!
“我是觉得,现在的皇帝,就像那个把钱缝在裤衩里的老乡,很没有安全感,只是老乡是把钱缝在裤衩里,皇帝是把权利缝在了裤衩里,睡觉都得贴着。”
她这么一说,不离也笑了。
还真是。
甭管外面怎么乱,他们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把自己的小日子提前规划好,也就不怕未知的风雨飘摇了。
水烧开了,卿卿鼻子动动。
“怎么一股中药味?”
“刘郎中之前帮你看过,你的身子得调理一段时间,要泡一冬天的药浴。”
“我这能吃能睡的,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么,能不能退掉?”
卿卿动动鼻子,这股药味虽然不太重,但想到自己光不出溜地泡在药汤里,好像炖鸡汤似的,属实是不喜欢。
“不能,我一次抓了一冬天的药,泡完这个冬天,你的身子才能调好。”
“怎么这么麻烦啊,那咱俩不还备孕么,这么搞还能生吗?”
自然是不能生的。
不离眼神闪烁。
他昨日之所以拒绝她的生娃邀请,就是考虑到这点。
卿卿的身体不调理好,怀宝宝会让她亏空的更厉害。
他是绝对不会用卿卿的身体冒险,宁愿晚点要宝宝,如果在宝宝和她之间二选一,他宁愿要媳妇也不要孩子。
但这种话,自然不能直接告诉她。
就她那直球思路,圆房在她眼里,唯一的作用就是生娃。
她要是知道现在不能生,肯定也不会跟他酱酱酿酿,那可不行。
不离觉得,他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但小不离已经憋很久了。
“该生还是生的,不耽误。”善意的谎言,适当的可以有。
“那行吧,是不是水凉了才能泡啊,真麻烦.”
卿卿嫌等水凉太慢,索性跑到院子里,接替几个孩子收拾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