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死过去了。
不离看他这死出来气,还想再给他补一脚,卿卿拦着他。
“你往他脸上打干嘛?”
完了,这肯定会淤青,人家醒了怎么解释?
“hetui!”不离对着赵四呸了口,阴森森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配吗?”
“没事,就给他机会,他也够不到。”卿卿本是想安慰他,结果,火上浇油了。
不离脑补了下这俩人的身高差,给自己想得醋火中烧,拳头又没控制住。
回城的路上,还没完全醒酒的赵四骑在马上,赵狗子跟他同骑一匹马,时不时还要看看他家大人脸上的淤青。
“大人,您这脸——”青得好特别啊,看着好像他养的狗子,黑一块白一块呢。
“哎,一高兴多吃了几盏酒,竟然摔在人家茅房里了——”赵四呲牙咧嘴地摸着脸。
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面朝下地摔在于族长家的茅房里,脸上青紫的地方“刚好”卡着香胰子木盒。
“还好于族长家的茅房干净,这要是换做别人家的茅房,我岂不是要蹭一身?”赵四对不离家的茅房好感又多了几层。
“呃,我怎么看着您脸上的伤——”赵狗子想说,怎么看也不像是摔的啊?
“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了胰子盒,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摔得这么巧,看着跟被人揍了似的——回去后,不准跟人说我摔茅房里,知道吗?就说,说——”
赵四喝了酒的脑子有点迟钝,想了好一会,才有了灵感。
“就说我在造黄册走访村子时,被刁民打了,知道吗?”
比起摔茅房里差点吃屎,为了县里鞠躬尽瘁受了工伤,听起来更顺耳些,不是吗?
“是,小的记住了,可是咱家的马,就这么留给他们了?”
赵狗子手疾眼快地扶着赵四,省得他摔下马。
来时,他狗子可是有坐骑的,回来时竟然要委屈地跟大人同骑,赵狗子心疼自己的马。
赵四打了个酒嗝,心满意足。
“只是借他们,等牛子兄弟办完事就还我了,无妨.”
一匹马的价值比铺子还高,赵四可舍不得送不离。
只是不离这些日子要帮他造册,借给他。
赵四这会怎么也想不到,从来都是抢百姓的东西的他,马上就要踢到铁板了。
“这马叫什么来着,四喜?”卿卿摸摸家里新添的马,养的膘肥体胖,跟胡老西的老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赵四果然是大户人家。
资深动物爱好者于不离用手轻柔地拂过马鬃。
“四喜太俗气,改了,以后就叫——塞尔达。”
“还要还回去呢,改名字不好吧?”过来围观马的二毛顺口说。
迎接他的,是不离和卿卿同时伸过来的手。
这夫妇俩一左一右地掐着二毛的脸颊,给他拽成大饼子脸。
“还?还什么?这是咱家的马。”
他于不离凭本事骗来的马,哪儿有还的道理?!
塞尔达,给我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