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包子很快就吃完了,卿卿吮吸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他,啥也没说,全都写在眼神里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眼神呢,卿卿能有什么错,她只是想多吃个包子而已。
不离又给她拿了一个,卿卿眉开眼笑,抓着包子就吃。
吃两口又觉得吃独食不好,把自己咬过的包子凑他嘴边,他晚饭好像也没吃多少呢。
二毛爹过来时,屋里的包子香还没散去,他站在门口,来回的转头,寻找着味道的来源。
找了一圈也没察觉这是啥,只能稳稳心神,抬起手敲敲门。
“族爷爷族奶奶,我是于光,能进来吗?”
“进来。”卿卿的回答从屋里传来,听起来好像嘴里像是有东西似的。
二毛爹推门而入,室内那浓郁的香味更明显了,他忍不住鼻子动动。
卿卿优雅的擦拭嘴角,示意他坐下说话。
比起那些拎着东西过来的村民,二毛爹就利索许多,什么都没带,连自己的宝贝儿子二毛都丢在了家里,只身一人。
茶桉上摆着三只造型各异的陶土杯,这都是卿卿自己烧出来的,做成各种形状,每一只都不同。
二毛爹下意识地伸手触碰茶杯,余温刚好。
诧二位祖宗是早就算到他会来,这二位年纪轻轻,竟料事如神。
但他很快想到,能把大家从复杂的局势里捞出来,又岂是一般人。
二毛爹心下一凛,思忖片刻,决定放弃一切谈话技巧,直接说出他的需求。
“我爹他上了年纪湖涂了,求二位祖宗清理门户时,放过我爹,我愿意替父还债,为二位祖宗鞍前马后效力,老人家年纪大了,以后只适合在家颐养天年,族里的大小事务,他都不会再干涉。”
这话直白地表明了他的诚意,他愿意约束亲爹,只求保老头一命。
二毛爹有些忐忑,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人。
论年纪,他比这两人大了一轮。
但这些多出来的人生经验,不足以让他在这俩年轻人身上占到任何便宜,站在这俩人身边,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不敢窝藏任何心思。
二毛爹在心里暗骂,他爹真是老湖涂了,竟想不自量力地挑衅这样的存在,又庆幸自己回来的早,再迟些回来,他爹怕是给自己作死了。
很快,二毛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如果不是二位祖宗,他根本回不来。
想到这,他默默地看着二位祖宗,等待他们的回复。
卿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就仿佛她听到的,只是寻常的问候,半点惊讶都没有。
当她放下茶杯,一旁面无表情的不离则是拎着茶壶,给她重新蓄满,俩人从头都没有交流,但谁是掌事者,一目了然。
二毛爹心里又把自己湖涂爹吐槽了一番,他爹眼力太差,竟然连谁是掌事者都不知道,还想跟三爷爷一起压制族奶奶。
这么多年漂泊在外,二毛爹悟出个道理,可以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差事,但必须要知道,自己的上司是谁。
他那蠢笨湖涂的爹,竟然连二位祖宗里谁是主导者都不知道,真是作死......
“小光啊,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卿卿喝完第二杯茶,开口澹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