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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璇晕乎乎的,衣服被身上人一件件剥光了,她才意识到这是在做什么。
说好的对那事有抵触感呢?
说好的再给他些时间呢?
就算是要做,也得等她身体好了再战啊!
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幽宝,你这是趁人之危!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怎么受得起你的蹂躏?”程清璇声声诉控,倒是弄得幽居一愣。
蹂躏...
脱到一半的毛衣就此停止,幽居看着她,故意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那...我还是当正人君子吧!”
“别啊!”程清璇急忙忙叫出声,小手还拽住了幽居的衣领子。
意识到自己犯蠢做了什么举动后,程清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程清璇啊程清璇,你就这么着急爬上他的床?不都是女孩子要矜持点吗?太主动了会让男孩子觉得你太廉价,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幽居似笑非笑看着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他问的很认真,程清璇明白,只要自己说个不字,那么他绝对会立刻停下,就跟前几次一样。在幽居装着疑问的目光凝视下,程清璇心想,去他的矜持,幽居是谁?那可是城草,追城草还要故作矜持,那能追到手吗?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程清璇一咬牙,声音铿锵有力:“要!”
幽居勾唇轻轻笑,这一次,他笑的特别惹目,“遵命...”
...
酒店床头都备有男女需要的用品,幽居在打开包装的时候没有细心看上面的英文,直到完事后,他跟程清璇大汗淋漓躺在床上,才知道使用物品前先阅读说明书有多重要。
程清璇翻过无力的身子,捡起床头柜上的包装盒,看了一眼,然后就呆了。
——杜蕾斯持久避孕t。
持久...
一个多钟头的折腾,她身子更乏力了,以至于感冒后昏沉的脑袋都飘飘然。
幽居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清璇将自己缩进被单里面,赌气似的说了句:“睡了,持久幽!”
幽居面色一沉,这又是给他的新外号?
...
深夜,耳旁传来程清璇浅浅的呼吸声,幽居不知道她是真睡着了,还是难为情在装睡。独自下床走去浴室,幽居回想起今夜的疯狂,表情异常的严肃。
他真不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如果知道,他会更加温柔细心些,更有耐心些...
谈过七个男朋友的你还是个处子,小羽,你叫我怎么爱你才好?
裹上浴袍,幽居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麻烦送一套新的床单上来。”
没一会儿,服务生送来干净的床单,幽居用大衣裹住程清璇,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见服务生准备收走脏了的床单,他突然出声问:“这个床单,我可以带走吗?”
女服务生一呆。
她看了眼床单上开出的血色红梅,眼神微微变化,这个男孩一定很爱她吧。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被爱人好生相待,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荒唐与混乱,女服务心里竟生出一股羡慕来。她将脏床单叠好,说了句:“结账时付上整套床单的钱就行。”又将干净床单铺好,她又道:“好了,客人。”
“谢谢。”
将程清璇放在大床上,幽居将那条脏了的床单收进行李箱,这才挨着程清璇躺下。
那层保护膜破的时候,她明明很痛,却忍着不叫唤,也不说。幽居看着程清璇的脸蛋,禁不住想,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一个女孩,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他,是不是也把所有信任与爱,甚至性命都交给了她?
懊恼的同时,他又无比的庆幸,自己能在今天拿走她的珍贵。
越是明白她对自己好,往后才能加倍对她好。
“谢谢你喜欢我。”幽居紧紧抱住程清璇,女孩的身上,还留着他遗落下的吻痕,他摸着那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有些吃惊,他竟然会这么疯狂。
程清璇不适皱眉,她翻了个身,大概是身子痛了,又翻回来。
见到她这样难受,幽居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你要对她好。
要很好很好。
...
第二天早上程清璇醒来,幽居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坐在床边,给始宇发他们之前拍的照片,听到动静他扭过头来,发现程清璇红着脸躲在被子里,一脸的娇羞。
她脸上可很少露出娇羞的表情,这可新奇了。
幽居看着,也不说话。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们的城草好这口。不爱制服诱惑爱趁人之危,不爱性感爱禁欲款。”初经人事后,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最上等的胭脂,等着被采用。幽居想起昨晚那让人癫狂的画面,竟然笑了,还笑的特妖孽。
他俯身靠近程清璇,手指在她厚毛衣上比出一个解拉链的动作,“这样,一件件的,一剥到底,滋味无穷。一下子将穿成球的程清璇剥干净,那滋味,何止甘甜二字就能概括的?
闻言,程清璇又脸红了。
她这是被男神撩了吗?
...
又在瑞士玩了两天,两人这才归国。
飞机直冲上云霄,程清璇望着窗外的白云,她想她爱上瑞士这个国家了。
因为这里,留下了她跟他的第一次。
第二天,程清璇就上班了。
幽居还没开学,学生没来上课,工作的餐厅自然也没有营业。他整天窝在家里,继续他的创作,程清璇下班回来见他还坐在电脑前,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一直坐电脑前,你也不怕脊椎痛?”
闻言,幽居立马合上笔记本。
“出去吃还是自己做?”
程清璇放下包,回道:“当然是自己做。”
“我来帮你洗菜。”
“好。”
不大的厨房里,青年规规矩矩洗菜,程清璇系着围裙,不停地说公司的趣事,幽居只是听着,觉得有趣就会两句。一个话唠,一个冷淡,相处起来竟然意外的融洽。
吃完饭收碗的时候,幽居突然说了句:“准备一下,等会儿让你见个人。”
“谁?”程清璇脑子飞快转动,见情敌?见朋友?
“家长。”
“啊?”程清璇一愣,他家长她都见过了,还需要准备。就幽修那扭曲的性子,见了她估计就没好脸色。
幽居捧着筷子跟碗去厨房,轻飘飘抖出来两个字:“我妈。”
我妈...
程清璇傻眼了。
见婆婆啊?
幽居洗碗的空间,扭头看了眼客厅,想看看程清璇在做什么。就见到程清璇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摆列出来,一件件地试穿,不满意了,又脱下试穿另一件。他微微一愣,其实见那个人,不需要这么庄重的。
“幽宝,我这样可以吗?”
程清璇捯饬了半天,最后选定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搭配米色大衣外套,长长的头发特意朝后梳拢,盘了个小小的发髻。那细长弯弯的眉毛特意用棕色的眉笔勾勒出柳叶形,睫毛也卷翘了,嘴唇涂了浅粉色的口红,看起来粉嘟嘟的,很可口的样子。
“过来。”
幽居将手里的苹果放下,朝她招手。
程清璇还蛮紧张的,她走过去,以为幽居要跟她说点什么,结果他只是把她往怀中一扯,低头直接攫住她可口的唇。嗯,还不忘舔了舔。分开始,程清璇憋着气骂了句:“我刚涂好的,你又给亲乱了!”
她折身回房,准备拿口红重新涂,幽居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涂一次我亲一次。”
程清璇手一抖,默默将口红递到幽居手上,“既然你这么喜欢吃口红,诺,送给你了!”
幽居戏虐一笑,将口红把玩在掌心,挑眉问她:“你确定?”
“确定啊!”
“...哦。”
幽居哦了一声,收起口红,就没动静了。
程清璇还挺诧异,他就真这么承认了?直到晚上,城草把她摁在床上,用口红在她后背跟大腿上画出各种各样的花纹,然后用舌尖一点点地抵舔时,她才知道城草那声哦,究竟有多少种意思在里面。
到了九点的时候,幽居准时登上自己的聊天软件。
“认识这么久,从没见你跟你妈妈聊过天。”程清璇坐在他身旁,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幽居低头翻看书本,一只手不忘搭在她腰上。他总要逮着机会就抱她,美其名曰有皮肤饥渴症。
“我们关系并不亲密。”自小,他的母亲就不怎么跟他说话,以前在幽家,就算是自己摔倒了,母亲也只是在一旁远远看着,都不搭手拉他一把。
“那你们一年到头都不见面?”程清璇想,幽居这有妈的竟跟她这丧母的一般孤单。
幽居指了指点头,“当年他们分开时,我爸要求我妈每年至少跟我见一面。”
“她忙,电脑视频,就是我们见面的方式。”
闻言,程清璇再次惊讶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对母子啊?一年见面一次,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通过电脑!这当妈的,也太不称职了。瞧见程清璇在噘嘴,幽居轻轻耸肩,毫不在乎地说:“习惯了就好。”
程清璇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事,八点一刻的时候,视频请求来了。
程清璇有点紧张,幽居不动声色拍拍她的手,果断按下接受键。
这端两人还没吱声,那边的女人头像刚清晰起来就听她:“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休息,幽居,有说直说。”康然坐在一个白色的屋子里,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康然的模样,程清璇算是看清出来了。
康然跟妹妹康欣,长相上有六七分像,不说话的时候就更像了。
但她这人,显然要比康欣难以接近许多。
母子一年视频一次,一见面就说自己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而且全程康然都没有正眼看过幽居一次,程清璇默默看着视频里的美丽女人,心里对未来婆婆的好感降到零度以下。
幽居似乎习惯了康然的风格,他看眼视屏里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紧珉的唇张开:“妈。”一个字,被幽居诠释出冷漠的味道来。
听到这声妈,程清璇却感到心痛,倒是那视频里的女人,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嗯。”康然淡淡应了声,就不说话了。
两人干瞪眼看着彼此,程清璇就坐在幽居的身旁,康然明明看见她了,却装作没看见。
沉默了近一分钟,只有尴尬的声音在默响。
终于,幽居吱声了。“她叫程清璇,是我女朋友。”幽居牵着程清璇的手,举起,在镜头前晃了晃。
康然看了看程清璇的脸,长得不错,跟幽居坐一块看着还挺相配。“嗯。”即便是第一次跟儿媳妇见面,康然也只是漫不经心嗯了句。她似乎很急,不停地看手表。
明知道她着急,幽居却不开口说让她去忙的话。
他任由视频开着,自己低头看着书,等待五分钟的到来。
程清璇也很尴尬,她时不时看一眼视频里的女人,偶尔又看一眼窗外的天,这五分钟,过的格外漫长。
怪不得幽居老爸会受不了他老妈,这个性,谁受得了?
四分四十秒的时候,康然待不住了,“先关了,明天再见,有事等着我去做呢!”
“别急。”幽居看了眼手表,慢悠悠地说:“还有十五秒。”
康然嘴皮一抽,差点翻脸。她看了眼处惊不变的幽居,还是老实坐在电脑前,哪也没去。
程清璇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这母子俩的关系有多僵硬了,她默默起身,走去厨房,拿了罐酸奶喝。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拥有程锦年那样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五分钟了,关了!”康然迫不及待关了视频。
幽居看了眼撤销掉的视频页面,眼珠微微一转,又低头看书。
.
程清璇不知道幽居心里是否真的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走到阳台口,看着又要下雪的夜晚,不禁猜想,没有遇到她之前的幽居,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度过这漫漫寒冷的长夜的。
“在想什么?”
本该在屋内看书的青年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幽居抱住她,温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他喜欢这么抱她,安静的抱着,肌肤贴着肌肤,却不会乱来。程清璇手中酸奶还没喝完,她吸了口,望着天问道:“以前的每一个冬天,你是怎么过的?”
幽居脑袋搁在程清璇肩膀上,他认真想了想,才说:“每一天,都一样过。吃饭,睡觉,上班,上学。早晨晨跑,晚上就看书。”
“没有朋友?”
“没有。”
“那你跟始宇是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
幽居这次沉默了很久,他跟始宇...
“我们认识三年,他一直那我当朋友,是我,把他这个朋友拒绝在外。”后来尝试着对始宇敞开心扉,跟他成为真正的朋友,幽居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喜欢三五成群的喧哗,不爱独自一人的宁静。
因为在喧哗中呆久了,就不习惯宁静与夜晚了。
“幽宝,以后的每一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幽居心头一暖,“好。”
那双贴着她肌肤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手掌沿着滑腻肌肤触摸,幽居眸光一亮,突然说:“现在,我想吃口红。”
“嗯?”
程清璇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幽居一把搂在怀里,抱去了卧室。
身体陷在柔软床榻里,程清璇的衣服被幽居剥掉。
她期待看着幽居,眼睛闪亮闪亮的,“今晚我要在上面。”
幽居认真思考,依旧摇头,“不行,今晚你在下面。”说罢,他将她按在床上。冰凉柔软的东西在她后背上移动,开始她以为那是幽居的唇,直到察觉到没有那种湿润感,程清璇才意识到不对,“幽宝,你在做什么?”
幽居笑了,声音说不出的有味道。
“吃口红...”
时代在进步,程清璇用的口红牌子是二十年前创办的k品牌,这品牌的口红最著名的一点便是完全无危害。即使被吃到肚子里也没有问题。
湿润的舌头在她秀背上舔了舔,程清璇意识到这是在干什么后,顿时囧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吃口红,是这个吃法?”城草真会玩儿。
没想到幽居是这样的城草。
城草收回舌头,妖孽地笑,“安静点,吃东西时不要说话。”
程清璇继续囧...
等城草吃完口红,又吃完身下人后,程清璇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城草太会玩,她手段还是嫩了点。
*
春节假结束后,从上班第一天开始,艾丽莎就一直很神气,走起路来像只高贵的天鹅,眼里装满了傲视一切的轻狂。
她的变化大家都感觉到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事,亦或是什么人给了她这自信心。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