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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家长,雀吻给罗家人留了一个很好的印象,特别是在收到了雀吻送的礼物时,罗家父母更是彻底拿雀吻当儿媳妇了。
梦玄机替罗父准备的礼物是一把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的军刀,罗厉父亲是军人,更是一个军刀收藏爱好者,这份礼物最是贴合罗父心意不过。而为罗厉母亲挑选的则是一枚复古胸针,罗厉的母亲本身是一个珠宝设计师,一看到那胸针,就知道不凡,更是爱不释手,之后好几次出席重要场合,都戴着那枚胸针。
离开罗家的时候,罗母还拉着雀吻的手,也给她送了一份礼服,是罗家奶奶曾经送给罗母的见面礼,那是一个镶金翡翠镯子,不见得有多昂贵,但意义特殊而深重。
罗厉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心里乐呵着呢。
回家路上,雀吻坐在车里,不停地把玩那个镯子,镯子摸上去冰凉,戴在雪白皓腕上,特别相配。
罗厉腾出一只手来,单手掌舵方向盘,他握住雀吻的左手,笑道:“你手腕上这镯子,是当年我奶奶送给我妈妈的见面礼,戴上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罗家认定的人,是我罗厉的媳妇了!”
罗厉将雀吻的手放在嘴前,低头亲了一口。“可不许耍赖了。”
雀吻心悸不已,她望着罗厉冷硬的侧脸,笑了笑。
罗厉将雀吻安全送到家,梦玄机竟然在厅堂等着他们,见到两人进屋,他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他先是瞥了眼雀吻的脸,见这丫头满脸笑意,便知这趟罗家之行很顺利。梦玄机垂下视线,扫到她手腕上的镯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正巧丁桥捧着水果盘来到厅堂,梦玄机招招手,丁桥忙走过来。“先生。”
“丁桥,准备好洗漱用品,今晚罗先生会在这里留宿。”梦玄机说完,便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罗厉跟雀吻对视一眼,他眼睛微亮,心里一阵荡漾,“大哥这是认可我了?”
雀吻敲了敲罗厉的头,“呆!”
罗厉摸摸头,心里甜滋滋的。
丁桥将未拆封的洗漱用品跟浴衣放进雀吻房间,罗厉走进雀吻房间,才发现她的房间竟也布置得古色古香。“你们这房子,真像是古代的房子。”罗厉走到雀吻的床沿边上坐下,那床是实木雕花床,这床他从没在市面上见过,他摸了摸那些雕刻的花儿,叹道:“这床都是一件艺术品。”
雀吻嘿嘿地笑,“我哥喜欢,这屋子都是仿古建筑,你习惯了就好。”
雀吻打开柜子,才发现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男士西装,她拿出来看了看,是罗厉可以穿的尺码。雀吻摸了摸西装,心里微暖。
*
年尾这段时间,上流社会总有参加不完的宴会。自从出了文韬那件事,汉诺夫妇便常带着醉令月出席各种类型的宴会。以往醉令月对这些宴会不感兴趣,他们便没有带她出席,这让整个上流社会都对汉诺的女儿感到陌生。随随便便一个文山都敢动自己的女儿,这让汉诺意识到,该是让女儿出来刷刷脸熟度的时候了。
j&s国际的总部虽然仍设在英国,可这些年汉诺一直呆在z市,经过二十年的发展,z市分布俨然已经成了j&s国际第二总部了。
年底了,j&s国际也在腊月二十四这晚举办年底晚会。
分公司高层尽数出席,j&s国际亚洲总执行官穆德先生也准时出席了晚会,总部也来了几位高层,就连汉诺也会亲自出席。受到j&s国际邀请的各界大佬都盛装出席,现场杯觥交错,笑声不断。
醉令月站累了,便走到宴厅外喷泉旁一处隐蔽的石椅上坐下,她放下酒杯,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脚踝,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低声谈论。大意是说文山传媒最近大乱,文山传媒未来的继承人、文山唯一的儿子文韬失踪了,已经报了警,可一个多月过去,还是没有找到踪影。有人说文韬已经死了,文山却告诉警察,就算儿子死了,那也要见到尸首。
警察迟迟找不到文韬这人,文山的夫人已经崩溃了,整日郁郁寡欢。文山传媒最近也丢失了好几个合作案,旗下许多艺人都纷纷解约寻找下家。文山传媒摇摇欲坠,文山忙得焦头烂额,都在传文山传媒恐怕是要栽了。
醉令月微微变了脸色,她想到那一晚的恐惧,深深吸了口气。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文韬!
梦哥哥已经将他的尸体处理掉了,梦哥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醉令月这样自我催眠了许久,这才站起身,端着酒杯回到宴厅中。
她刚进大厅,就看到西边靠落地窗位置,与一群知名人士站在一起,精神格外颓废的文山。文山瘦了很多,以往那一头黑发逐渐变白,脸色也变黄了,看样子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醉令月心虚地撇开目光,这时,那文山突然抬头看过来,捕捉到醉令月心虚的眼神,他皱了皱眉头,紧跟着,眸子里聚起一片厉色。
“令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穆兰夫人瞧见醉令月的脸色,忍不住关心询问。醉令月脸颊有些白,像是生了病。穆兰夫人摸了摸醉令月的额头,发现她额头体温正常,应该不是感冒。
醉令月握住母亲的手,这才有了点底气。“没事,大概是空腹喝酒不舒服,我去吃点东西填肚子。”
“快去吧!”
醉令月放下酒杯,去了自助餐区。
她从烤全羊身上切了一块肥嫩的肉,随便吃了点,这才舒服了些。
今晚的年会主题是化装舞会,在八点半的时候,舞会正式开始,醉令月往脸上戴上面具,看见灯光暗下来,她正打算回房去休息会儿,身子刚一转身,突然有一个人搂住她。
醉令月觉得不对,她睁大眼睛,看清了搂住自己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人,头发微白,醉令月穿着十公分高跟鞋,而面前的男人大概只比她高一点点。醉令月又低头看那人放在她腰上的手,那是一双上了年纪的手,手背上青筋很明显。这个人很瘦,看上去精神颓废。
猜到他是谁,醉令月心里有些不安。男人搂着她随着音乐舞动,醉令月僵着身子配合,那人突然俯下身,在醉令月耳旁问:“我儿子在哪儿?”
是文山的声音。
醉令月强行保持镇定,摇头,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今晚没见他出现在宴会上。”
文山一愣,不由得眯起一双眼睛打量醉令月。
听女孩这话,她似乎不知道文韬出事了。既然如此,那她之前为什么要躲开自己的目光,还露出一副心虚的神色?文山哼了一声,一把将醉令月带进自己怀里,用冰凉隐藏愤怒的声音低吼道:“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醉令月手掌心都要出汗了,这时,音乐变得欢快起来,文山随着众人的动作一起将怀中的女孩甩出去。高跟鞋在地板上滑动,醉令月的衣裙在大厅里甩出一个优雅的圈儿,就在文山准备将她拉回怀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并且抓住了醉令月高抬起的左手。
醉令月诧异抬头,手指便被男人紧紧扣住。
十指紧扣,这感觉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