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四爷对孩子的心,也不说心眼的多少,就只斗争经验,弘晖再练多少年,都不是四爷的个。还是做个乖孩子的好。
送走了直郡王,四爷又叫了太医,十分关切的询问八爷的病情。第二天,八爷就出现了,这京城里,总不能叫老四一个人说了算吧。
谁知道八爷一接管事务,四爷就回家的。把这迎驾到手的功劳,就往八爷的手上送。
看着淡定在在书案上练字的四爷,林雨桐也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对权力,给了,咱就拿着。不给,咱也不抢。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谁要他手里的权力,他都给。没有半点不舍的意思。
康熙在接到老八写的请求出城迎接圣驾的折子的时候,就问已经接上他的直郡王道:“京城里的事,是老四在打理吧?”
直郡王一看老八的折子就心里明镜似得。这是自己离开了,老八又出来。老四也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玩的不亦乐乎。他笑道:“回皇阿玛的话,老八病了有些日子了,只怕如今好了。”至于谁在管事,他离得远,也不得而知。
太子在一边听了,嘴角就微微一翘。老四可比老八聪明多了。他似乎是看明白了什么。
见老十三一路上就跟哑巴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太子都有点可怜这个自小没了额娘,又得照顾妹妹的弟弟了。这天,皇上又叫老十三送自己会自己的船舱,觑着空,他就轻声道:“十三,听二哥一句劝。以后常跟你四哥走动走动。”
十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善意。看着又有太监过来请,他的眼泪险些下来。堂堂一国太子,行动都不是自由的。连说句话都得避着人,十三几乎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低低的叫了一声‘二哥’。
太子的脚步一顿,连头都没回的走了。
他的船舱就在太子的隔壁,任务就是皇阿玛问起来的时候,能给答出来太子哪天哪时跟谁都说了什么。
他不是伴驾,其实就是看守监视太子。
他吓的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觉啊。
直郡王到甲板上看到失魂落魄的十三,就走了过来,“你这幅样子,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像什么样子?收了你的泪。”
十三爷抹了一把脸,看着远处,就听直郡王小声道:“你只以为你太子哥哥可怜,是不是?那你觉得你大哥我就不可怜了?”
说着,自嘲的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船舱。
十三爷只觉得连喘气都困难。
要去接驾,这天四爷又是凌晨三点就起了。只怕这一天都不能好好的吃饭,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到,不停的方便就不好了。
五香肉干是前一天就叫人特意做出来的。装了一荷包给四爷挂上,另一荷包里,林雨桐拿了薄荷糖装起来。既能解渴,又能去异味。
留守的皇子中,这次以三爷最为年长。他带着众位皇子跟大臣早早的就出城三十里,站在太阳底下,等着圣驾降临。
等到了晌午,八月的秋老虎还是很毒的。一个个口感舌燥的,却不敢多喝水。
四爷嘴里一颗接一颗的放薄荷糖。苏培盛一会子就端来一杯茶,浅绿色的,也不知道拿什么泡的。众位都闻见一股子淡淡的酸味。叫人忍不住咽口水。
看着四爷一口气就灌了下去,众人都跟着咽口水。
淡淡的酸果味,加上薄荷的凉,着实比茶喝着好。
“老四,你不地道。打小你就爱吃独食,这会子了,不会舍不得一杯茶给哥哥吧。”三爷就小声对四爷道。
四爷看了一眼苏培盛才道:“给各位爷倒一杯,没听见啊。”
苏培盛就小声道:“爷,这是福晋亲手做的,茶包不多,奴才也不知道够不够?”
四爷一愣,“福晋让你带着的?”
“都是福晋自己做的,这里面放了什么,奴才也不晓得。”苏培盛都快哭了。
七爷就在后面道:“去拿个大壶,淡些就淡吧。总比这劳什子热茶来的爽口,也别一杯一杯的整了。”要是真不够,自己不能跟哥哥争,还得让着弟弟,苦的就是自己。喝大碗茶吧。大碗茶挺好的。
苏培盛赶紧应了一声。
十四爷端着手里的茶,看着里面浅绿的水,喝了一口,就对四爷道:“四哥,这方子你给我呗。”
什么都想要!四爷脸就黑了。这人不仅摘树上的桃子,还想着要连桃树一块要了。惯得他。可这也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当着这么多人撅了他的面子不成?
于是就道:“你嫂子亲手做的,哪里有什么方子。天气不一样,里面放的东西也不一样,上哪给你找方子去。回头叫你福晋跟你嫂子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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