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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浑身僵硬,脊背上的温度仿佛细流缓缓地淌入了心间,带着微微的酸苦。
“没头没脑,说什么傻话呢?”
谢蕴要强惯了,本想一言了之,故作轻松,可那手伸出去,终是舍不得把身后之人推开。
“多大了人了,反倒学会了粘人,出门在外要用的东西可都备齐了?”
凤举依旧贴在她背上,声音轻轻软软,撒娇一般:“嗯,便是什么都不带,有母亲记挂着,阿举便不会受委屈。”
“洛河远离京都,又赶上闹灾,情形不大好,你的身子去了能受得住吗?近来那个贾太医也不见来了,他开的那些药你……”
凤举从未见过母亲这般啰嗦,将她搂紧了几分:“母亲放心,阿举已然物色了一位神医,说是可以将阿举治好,此次他也会去洛河。”
“哦?当真?”谢蕴一把将女儿拉到面前,自从得知贾太医实是个虎狼之后,凤举的身体便一直是她的心病。
凤举不敢含糊地点头,连连保证:“千真万确,近来阿举服用的药并非是那贾太医开的,而是这位神医,您看女儿如今不是好了许多吗?”
“那便好!那便好!对了,你此去……”
谢蕴就像是要把积累了多年的关怀叮嘱一次性倾吐个干净。
“母亲!”凤举颇觉好笑,握住谢蕴的手截住了她的话,“难道这段日子阿举的所作所为还不能让母亲安心吗?母亲放心,阿举答应了父亲,如今也答应母亲,定会让自己毫发无伤地回来,回到双亲身边。”
谢蕴满怀的焦虑连着那些叮嘱压回了心底,是啊,女儿懂事了!懂事了!
“时间不早了,阿举也该动身了。”凤举说着,见谢蕴又要叮嘱什么,为安她的心,再次紧紧抱向谢蕴,道:“母亲,放心!”
谢蕴哑然失笑,道:“我并非是要啰嗦你,只是想告知你一件事,左凌和秦阅都是你父亲身边的剑师,不能随时听由你调遣,所以你父亲特地命左凌挑了个护卫给你,名唤柳衿,是左凌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儿,自小跟在他身边,不比他逊色,你此番去洛河,务必要将柳衿带着。”
直到被前呼后拥着出了府门,凤举终于看到了谢蕴口中的护卫,柳衿。
少年一身墨色的衣衫,身材匀称修长,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干净而利落。
英挺的剑眉,沉静无波的眼睛在晨光下宛如两粒琉璃,带着一种纯粹的干净。
少年一环胸,一偏头,蜜粉色的唇边含着一缕被风吹入的发丝。
凤举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句话——谁家少年,鲜衣怒马,侧帽风~流。
站在少年身边的左凌用手肘推了他一下,说了句什么,少年便看向凤举站立之处,带着一种默默地审视,跟随左凌来到了凤举面前。
“大小姐,这是柳衿,往后便由她贴身追随大小姐左右,护卫您的安全。”
少年抱拳作揖,言语简洁:“属下柳衿,见过大小姐。”
离得近了,凤举发现他身上唯一的鲜亮色彩,便是领口和腰带上各绣着的一片翠绿色柳叶。
凤举上前一步,盯着他衣衿上的那片柳叶看了须臾,露出一抹轻浅的笑容。
“柳衿,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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