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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举问:“那不知至今,向大人究竟打探到多少可用的信息?”
向崇叹了口气,走到河堤前,挑了一处完好的地方踢了上去,谁知那看似很结识的河堤竟轻易便塌了一块。
他愤慨地说道:“如此工程,怎可能抵御天灾?”
凤举好奇地俯身看了看,眉间蹙起。
向崇继续说着:“洛河郡这条河堤贯穿了七个县,此次受灾的四个县皆在其中,其余三个县我也派人去看过,河堤结构皆是如此,此次只是因处于下游偏远处,河势沿途削弱,才得以幸免。”
凤举盯着河堤里卸出的流沙,声音冷然:“这河堤选用的结构与另外一种常用之法极为相似,但坚固性却相差甚远。”
她在那本《共工水经》上看到过。
向崇惊讶于她竟还懂这些,点头道:“这条河堤是前年才竣工的,而且耗费庞大,当时请了名匠杨固设计,由工部侍郎蔡章亲自督建,杨固还因此丧了命。工程竣工后,工部一应官员受到陛下赏赐嘉奖,可如今看看,那般声势浩大,换来的便是如此不堪一击的结果!”
“杨固?”凤举闻言,面露讶色,她看的《共工水经》便是此人所著。
慕容灼也不禁问道:“可是那个传闻为公输氏后人的杨固?”
公输氏,自先古战时便以精通各种工艺著称,所造之物无不是巧夺天工。
他的祖父也曾想延揽此人,可惜一直不曾寻见。
“不错,正是他!”
凤举问道:“他是因何丧命的?”
“听说是在勘察河道时遇上降雨天,不慎失足溺水,被河水冲走的,尸骨也不知被冲到了何处。”
一代巧匠实在令人扼腕。
向崇感慨着,却并未在此事上停留,他又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有两件,一是开仓放粮,二是尽快修筑工事,但要那些硕鼠将吞入腹中的东西吐出来是绝无可能的,故而……”
慕容灼斜勾唇角,说道:“先灭鼠,再剖腹取物。”
凤举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是说,还是要先设法寻到他们的贪墨的证据,并且这些证据要是铁证,足以要他们再也无法翻身?”
“不错!”向崇说道:“这两日我暗中寻到了一些当年参与过工事修筑之人,记录下不少口供,但几个庶民之言根本不足以定罪,最好的办法还是能找到当年贪墨的分赃账目。
“除此之外,昨夜我收到贵府琰公的密信,听他之言,近日官府收缴的粮食、财帛全数运入了县衙,不仅是近日,多年来一直皆是如此。但博阳县衙府库占地有限,根本不足以容纳,我刚来时也要求去府库看过,里面存物少之又少,那么巨额的粮食与财帛究竟去了何处?”
听完向崇这一番话,慕容灼几乎是毫不犹豫,扬着下巴便道:“府衙之内有暗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博阳县的府衙距离那个洛河郡守的私宅定然不远,而且郡守的私宅应也占地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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