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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回倒还尚可。”她笑意清浅地说道:“外人准备的东西我很少入口,尤其是别有用心之人。而且,容我说一句,府上的婢女做事不甚用心啊,药渣都未滤干净。”
之前慕容灼被武安公主下了琼山碎玉,在医馆时她借了医馆大夫的一本《百草鉴》打发时间,自那之后,她闲来也会翻阅医书,认识一两种草药实在不算什么。
独孤明月大惊:“如此说来,你昨天便知道了真相?你、你竟是故意留下的?”
凤举挑眉道:“我若是忽然离开,你们不就起疑了吗?那灼郎还如何能顺利入宫?”
“你就不怕他将你丢在此处,不顾你的死活?”
“你既与灼郎青梅竹马,何以如此不了解他的品性?哦……”
凤举尾音拉长,撑着下巴打量着她,说道:“正因你不信他,所以在他被俘之后,认为他再无翻身之日,才急于与你的父王另谋一条出路?尽管,你与他尚有婚约。”
“有何不可?他不顾身份,委身给你做了男宠,难道还要我也苦等他吗?”
凤举冷淡地勾了勾唇:“他做了我的男宠是不顾身份,你郡主之尊,与灼郎尚有婚约在身,不也在他身陷险境时,与他的叔父苟~合吗?”
独孤明月的脸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地瞪着凤举。
“你胡说八道!”
“你是清是浊,自己心中清楚,从你昨日在府门前下轿时异常的动作,到后来我在你颈边看到的印迹,我便知晓了。你与灼郎的婚约是燕帝亲赐,燕帝与灼郎皆在世,敢在此时与你有染者,除了京兆王,别无他人。”
独孤明月羞怒地抿紧了嘴唇,眼眶微微泛着红:“你当我是甘愿吗?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一心只想着成为他王妃,可他出了事,眼见归来无望,京兆王势大,我又能如何?若非为了整个独孤府……”
“行了!”凤举语气淡漠打断了她的话:“何必做出一副委屈之态?你若对他是真心,又如何忍心与你父王联手设局,将他引入死局?你大概不知,我旁的不敢自居,但一个人是否是口不应心,表里不一,我一看便知。灼郎被俘,京兆王权势正盛,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你势力便是势力,不必为自己寻借口。伪君子比真小人更令人生厌。”
独孤明月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刺在掌心,掐得生疼却浑然不知。
她深深吸了口气,冷笑:“哼,你说什么也是无用,实话告诉你,他昨夜便已从宫中逃脱,可他至现在都未回来救你,可见你对他已毫无用处,你嘲笑我,很快,你便会变得比我更加不堪!”
说罢,她对着外面喊道:“来人,为她梳妆更衣,一定要将人装扮得赏心悦目,京兆王还在前厅等着召见呢!”
独孤明月大概是找到了些许心理上的平衡,满脸得意地出去了。
凤举攥了攥袖中的扇子,眉间轻蹙。
京兆王慕容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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