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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谢蕴话锋一转,淡淡的目光带着一丝锋芒。
“与睿王的婚事也是你自己死活要选的,所以也只能由你自己解决。”
凤举无奈苦笑,母亲还是母亲,该严厉时绝不手软。
凤举犹豫着,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母亲……”
女儿这般乖巧,谢蕴再是肃然的面色不由得软了下来,横了凤举一眼:“怎么?”
凤举轻柔地笑着:“阿举绝不会再令您失望。”
谢蕴愣住,转而温柔地笑了。
“如何?那一尾沧浪琴可还用得顺手?”
说起沧浪琴,凤举瞬间目露神采:“母亲,您将沧浪琴给我,可是一早便料到了会有这般结果?”
“不是我,你该知道这并非我所长。”
凤举怔然,犹疑地问:“莫非……是父亲之意?”
“嗯!前年我机缘巧合重金购得沧浪琴,原是想送给他的,但他一直珍藏着,一来,他最钟爱的仍是他那尾‘醉青霄’,二来,他与向准亦是旧识,心中何尝不是抱着与那些人同样的想法?”
“沧浪琴的意义何其之重,阿举明白,既如此,父亲又如何舍得?”
谢蕴笑了笑:说:“昨日他听闻你被人称为‘女中之士’,又得知你要去闻知馆,便做了这般决定。阿举,你虽非男儿,但你父亲他,仍是对你寄予了厚望!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端看你自己了。”
凤举顿觉双肩负了千钧之重。
在她满怀沉思时,谢蕴又说道:“今日之后,‘谢无音’之名在华陵城中将无人不知,虽说保持神秘更能令人对谢无音好奇,但你若要长久与士人结交,总是需要一个身家背景的。”
“阿举明白,只是尚未想好,此事稍有差池,便会暴露了身份。”
女子,再有才情,终无法令男人折服。
在谢无音这个名字拥有足够的影响力之前,她绝不能暴露身份。
谢蕴将那个红木镶珠的匣子推到了凤举面前,说道:“母亲已经为你想好了。”
凤举疑惑地打开红木匣,里面是一方凤血玉印章。
印章为不足两指宽的长条形,很小,整体镂空为繁复的花形,印面是九色琉璃的材质,刻着一朵牡丹。这与其说是印章,倒更像是个名贵的玉牌。
凤举盯着那朵九色牡丹看了半晌,说道:“此前见母亲使用的花笺上,似乎便印着这朵九色牡丹,那纸笺还隐隐散发着牡丹香。”
“不错。”谢蕴将一张白纸放到凤举面前,说道:“试试。”
凤举惊奇地看看母亲,再看看手中的印章,“这……不需要印泥吗?”
“你一试便知。”
凤举用手指摸了摸印面,光滑洁净,完全没有残留的印泥,这要如何印?
她半信半疑地将印章压下,只见雪白的宣纸上瞬间多了一朵九色牡丹,还散发着牡丹的芳香。
凤举红唇微张,半晌,无言。
这是何物?
变戏法的东西吗?
面对这诡异神奇的东西,凤举简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般。
她苦笑:“母亲,您还是莫要卖关子了,这究竟是何物?”
“九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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