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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面容清冷,表情淡漠:“什么?”
凤举吱唔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慕容灼的脸面越来越厚了!
她只觉得手中的书烫手,羞恼之下撒泼一般撕烂。
慕容灼悠闲地将她一缕发丝捞入手中,说道:“本王已经看完了。”
凤举动作稍滞后,直接将书丢向他,掉头就走。
慕容灼冷傲的眉峰一挑,眼中化开浅浅的笑意。
很有默契地,在慕容灼看到卢茂弘时,直接便轻踹了一脚。
“将人打晕带回,做男宠吗?”
凤举说道:“你若需要,也可!”
慕容灼斜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本王看的书中只有男子与女子。”
凤举气滞。
慕容灼讨够了便宜,蹲在卢茂弘身边拍了拍他脸。
“他又去寻死了?”
“人便交予你了。”
凤举回屋去更衣。
庭言正在楼上给云团顺毛,云团忽然睁开了眼睛,跑到门口咬住凤举的衣摆。
“大小姐,您回来了!”
凤举看向庭言,笑着说道:“这院中大多人都怕云团,你倒是胆子够大。”
“云团极有灵性,奴婢有时觉得它更像只家养的小狗。”庭言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说道:“大小姐,这是有人送来的,只是守门的说对方放下信便走了,不知是何人。”
就在凤举打开信函时,楼下忽地传来卢茂弘的哭喊声。
凤举走到窗边,便看见卢茂弘浑身湿透,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慕容灼就站在他身边,手中拎着一个空桶。
他的哭声让凤举又想起了楚骜,不禁心中酸楚,打开信函看了一眼,当即销毁。
“更衣。”
当凤举更衣后回到楼下,卢茂弘刚停止了哭喊。
慕容灼此前一直自顾自屈膝坐在院中的栏杆上,拿着那本《离***》看得认真。
直到此时,才淡漠开口:“哭完了?”
他这冷漠的态度让卢茂弘皱了皱眉。
慕容灼留意到了这点,冷笑:“这般结果不是早已料到了吗?自欺欺人,事到如今,堂堂七尺丈夫哭成这般模样,又有何用?”
他不会好言相劝,可说出的话总是能直戳人心。
卢茂弘满心戚然地坐在地上,不发一言。
凤举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手屏退了院中所有的下人,自己坐在窗前开始翻阅九品香榭的账簿。
卢茂弘兀自纠结了好一会儿,蓦然抬头看向慕容灼,说道:“大晋的江山岂可落入他人之手?”
慕容灼的视线放在手中的书卷上,反问:“有何不可?北方半壁不也早已落入我们鲜卑慕容氏手中?我皇祖父数十年来任用晋人官员在国内实行改革,治下百姓丰衣足食,而这南方半壁呢?仍由你们晋室皇族掌握,贪官横行,民不聊生,武将无用武之地,饱学之士怀才不遇,朝局黑暗,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一派混乱。”
卢茂弘心生动摇,不甘心地挣扎:“可北燕如今不也是朝局动荡不安吗?”
这句话戳中了慕容灼最痛之处,他神情一凝,仰头望向天空。
“你所言不错!所以,本王不得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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