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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只知道母亲的家谢家原是雍州的巨富,但母亲自从嫁予父亲似乎就不曾回来过,凤举自己更是第一次来。
按照信中吩咐,凤举三人到了雍州便住进了和福客栈。
他们前脚下榻,后脚便接到了一封书信
“对方要我明日独自一人前去永芳斋,七哥,这永芳斋是何处?”
“永芳斋?”凤修接过书信,说道:“永芳斋是雍州的一间香粉铺。阿举,我大约知道对方是何人了。”
……
翌日,凤举到了永芳斋。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独自前去,桑梧一直暗中跟随。
永芳斋是最常见的香粉铺,没有云香榭和九品香榭的标新立异。
凤举被伙计请入了后院会客厅,屋中空无一人,因为将要下雨的缘故,屋子里更是阴沉沉的。
临屋传来脚步声——
“你觉得这间铺子如何?”
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临屋走了出来,容貌周正,颌下几缕青须,只是此人并非是那种深不可测之人,他那双眼睛明摆着告诉人,他不怀好意。
凤举没有答话。
男人又说道:“我知道,这破落小店不能与你生意蒸蒸日上的云香榭相比,与九品香榭更是比不得是,是吧,我的好外甥女,阿举?”
凤举眼帘低垂,淡淡一笑。
“阿举流落异乡,表舅从未见过阿举,却能一眼认出我来,阿举真是感动。”
九哥已经与她说过,这永芳斋的老板名叫谢锡元,是母亲的堂兄。
当年外祖父的父亲将家产均分为二,外祖父利用分到手的家产,发展成为后来的雍州巨富,而他那位兄弟却不善经营,产业日日衰败,再加上儿子谢锡元不争气,好酒色,更是败得所剩无几。
谢锡元曾经为了保住仅剩下的永芳斋,还窃取了外祖父的一些制香配方。
外祖父膝下只有母亲一个独女,因病过世后,巨额的家产理当由母亲继承,这本是无可厚非,却没想到引来了各路所谓“亲戚”的垂涎,其中尤以这个谢锡元为首。
记得哑娘曾经告诉过她,母亲的堂兄为了霸占家产使尽了手段,当初甚至给母亲用药,想要将母亲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华发老翁,母亲一个女郎无依无靠,一气之下悄悄变卖了所有家产,追着父亲跑了。
谢锡元,我不来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谢锡元得意冷笑:“这还要多亏你丢失的那两样东西啊!尤其是那块凤血石玉牌,我当年可是常见你母亲戴着。”
“哎,都怪阿举太大意了。不过,表舅因何会在平川城?”
“我的永芳斋生意本就不大好,近来更是一落千丈,细细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家叫云香榭的铺子到处开分号,让我无生意可做,正好沈家人要去平川拜访摄政王殿下,我也就搭了个顺风。偏偏我去了之后又发现云香榭的东西与九品香榭的有些相似,外人虽然不知道九品香榭是阿蕴开的,但我这个谢家人对那些配方可是了解得很,所以我就不得不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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