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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此忙师父是帮还是不忙呢?”
华陵崔氏,其家主恭定侯崔钰虽然为人温和,一向偏于中立,但他的嫡妻杨心兰毕竟是楚康的表妹,任谁看来他都是楚康那一拨的,西楚府监视凤家的动向,但总不至于连崔家都防范。
而鹤亭崔子洲,与恭定侯崔钰又是同族,两人性情相投,常有往来,时常一起宴客。
崔子洲闲云野鹤,不涉俗事,他若在恭定侯府与什么人见面,更不会有人怀疑他在密谋什么。
楚秀淡淡一笑:“子洲与亭溪最是要好,亭溪又是我们几人之中最心怀天下的一个,因为卢六入朝为官一事,他那颗死寂多年的心也开始复苏,而且对你颇为欣赏,此事要他答应不难。”
这时,一个家奴前来。
“郎主,宫中刚传出消息,又有人在凤朝宫搜出穿着龙袍的布偶,上面写着太子的生辰八字,还牵着一条红线,曹司徒进言,此乃民间巫术,陛下一怒之下下令连同东宫一并搜查。”
“下去吧!”
楚秀摆了摆手,叹道:“看来楚家真是做足了准备,先是搜出诅咒陛下与柔嫔的木偶,现在连太子也一并牵扯进去了。穿着龙袍的布偶,还牵着红线?呵,这些陷害栽赃的把戏真是五花八门,看都看不懂。”
凤举抚着清凉的白玉棋子,琥珀色的眸中映着粼粼湖光。
她唇边含笑,说道:“看来楚家那位大小姐跟着大贤良师黄公的确学了不少奇术。”
“哦?你晓得这其中端倪?”
“这是一种名为‘窃运’的术法,传言一富户之家的庶子想要窃夺嫡子手中的家资,便悄悄用嫡子的旧衣布料做了两个巴掌大的人偶,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塞入其中,又用一根红线将两个人偶的脚系在一起,再用火从中烧断,一个人偶留在自己手中,一个藏在嫡子房中。
“后来,嫡子莫名染病,身体每况愈下,那庶子则日益得到其父倚重,甚至后来那家的嫡妻突然发疯自缢,妾室被抬为正妻,庶子也就成了嫡子。”
楚秀听她讲故事听得入神,从棋谱中抽了三分精神出来,好奇问道:“那原本的嫡子呢?”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有类似的遭遇,所以便多了点关注的心思。
凤举的目光从棋局主战场移到左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笑着落下一子,瞬间挽回那里被忽略的败势。
“后来那家的家主听信谗言,将自己原本名正言顺的嫡子送去了一处荒村,那嫡子在荒村遇到一位饥饿的游方道人,施舍了道人一碗粥。
“道人出于感激,便找到了那家的家主,道破玄机,并且找到了两个布偶,将之用符水浸泡,又用金剪刀将人偶脚上的红线全部剪掉,然后将人偶……扔进了五谷轮回之所,窃运术便就此破了。
“半个月后,家主派人去荒村迎回了嫡子,发现嫡子竟然不药而愈,庶子被窃运术反噬,脚上生疮流脓,在翻墙逃跑途中不慎掉进了粪坑里,活活被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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