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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骄傲聪明的人,往往越是不堪一击。
嘉定公主了解这个女儿,她比凤举最大的优势便是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妇人之仁,只可惜,一个没有经受过强烈打击的人,没有品尝过最底层最黑暗的绝望,在凤举手上遭受过几次失败,便失去了原有的镇定。
其实她隐隐有些担心,令月现在的状态若持续下去,很容易会被凤举牵着走,这绝对不是好事。
她已经失去了夫君,失去了三个儿子,如今就只剩下一子一女,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栽在凤举那个臭丫头手上。
嘉定公主说道:“我在听到四方酒楼生意每况愈下的消息之后,便也派人去暗中调查她名下的云字商号,想看一看是否能从她的内部下手。”
“那母亲可有什么结果?”
“没有。”
“什、什么?”
楚令月大为吃惊。
凤举名下的云字商号如今至少有上百间,只要有人,人心复杂莫测,怎会找不到破绽?
这时,她听见自己的母亲说道:“你觉得不可思议?我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如你一般。当然,只要有人,只要有心,总会找出漏洞,无非是花费的工夫多与少,但花费太多的工夫在击垮商铺这种小事上,有些不值得。”
“花费太多的工夫?”
嘉定公主将手边一枝花插入瓶中,点了点头。
“是啊,要花费太多的工夫,因为对方的铠甲太坚固。我原以为凤举那个丫头年纪尚轻,便是再有能耐,也终究行事稚嫩,欠缺老道的思虑与手腕,可是没想到她识人的眼光毒辣,那些人对她可说是忠心不二,又都十分有能力,将手下人管理得仅仅有条,而且各行各业每一间商铺彼此连成一体,自有她的一套方式,旁人想要从中插针,很难。”
“不!”楚令月眼中阴霾笼罩:“要管理那么多人,不可能毫无纰漏,就如母亲您所言,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贪念,有弱点,尤其是那些微不足道的贩夫走卒,那些市井卑微的庶民,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金银财帛,或是让他们见识到鲜血的可怕,没有什么刺不穿的铠甲。”
“呵,金银财帛,鲜血胁迫,这些你能给,能做,凤举不能吗?那丫头心思缜密,你不知道她在何处布了局,也许你是想出其不意,在她不知不觉间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可也许在这同时你已经落入了她的布局。”
嘉定公主抬眸淡淡瞥了眼楚令月,继续说道:“类似的事情你至今遇到的还少吗?”
楚令月哑口无言,就像嗓口堵了一块黄连,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含着又奇苦无比。
“令月,我说了,这便是你与她的不同。若是在两年前,她尚未出过大晋,去过北燕吃过那些苦头,她未必及得上你,但是现在,这个闭门锁步的世家女郎已经凭着她只身一人在外面经过一番历练,与你看不入眼的三教九流、市井庶民为伍,她了解那些人的生活,能准确把握住那些小人物的心理,让他们死心塌地地效忠,这一点,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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