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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初,请您救、救小……初……”
绿珠尽力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慕容灼离得最近,自然而然将人接住。
“小初?”慕容灼冷冷地看向庭言:“人呢?”
庭言道:“事情尚未查清,小初的嫌疑尚未洗清,照规矩,小初暂时必须待在柴房,待大小姐……”
“立刻将人放了!既然事情尚未查清,那便没有理由将人关押。”
不等庭言再多言,慕容灼已经抱起绿珠离开。
未晞上前来小声道:“自从绿珠来了之后,大小姐和慕容郎君的关系就越来越差了,慕容郎君可从来不会对大小姐之外的女子如此,只怕再这般下去,慕容郎君真要对绿珠……”
“莫要乱嚼舌根!”
庭言打断了她的话,可分明她自己也有忧虑,转身时,眼眸一抬,恰好看到了凤举。
庭言当即屈膝。
未晞眸中闪了闪。
直至午后,凤举午睡醒来,仍旧不见慕容灼回来。
庭言见凤举靠在软塌上,一直心不在焉,双眉深锁,以为她是在为慕容灼与绿珠的事情不悦。
“大小姐,慕容郎君将绿珠送回藜心院后,便一直留在那里,找了大夫给绿珠诊治。”
“……嗯!”凤举只是轻声应了一下,双眸依然望向窗外,没有焦距。
“大夫说,绿珠晕倒是因为中毒,不过并不深。”
太阳,太晃眼了。
凤举的目光从远处一株柳树上收回,用丝帕盖在了脸上。丝帕上绣着清雅的竹叶,竹叶旁边绣着一个墨绿色的“澜”字。
凤举所有的东西都是由专人分门别类负责保管的,丝帕也是一样,她所用的丝帕都是华陵最好的绣娘精心绣的,但是这方丝帕,绣工虽然也不错,却不能跟绣娘的相比,庭言看着很陌生。
“是何毒?”轻微的声音从丝帕下传出。
庭言道:“据那大夫说是一种叫溪壑的毒,寻常很少有人知晓这种毒,大夫查验了绿珠屋中所有的东西,在半个吃剩的饼里发现了溪壑毒。”
“饼……是厨院出去的东西?”
“是!但是我们梧桐院里所有人的吃食都是由厨院负责的,为何偏偏就只有她那份有毒?实在叫人不得不怀疑。”
凤举的语气始终没有波澜,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倦怠。
“梧桐院管制严格,能在食物中下毒,而不被人得知,为何?”
庭言暗自思忖,心倏地提起:“她是想诬陷大小姐?”
因为管制严格,没有人敢在食物中下毒,除非,这是凤举的意思。
“可是大小姐是主子,也是她的恩人,她诬陷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慕容灼的反常。
“她……她难道是对慕容郎君……”
挑拨慕容灼与凤举的关系,从而趁虚而入,攀上高枝。
凤举知道庭言想到了什么,悠悠地说道:“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罢了。”
“他们?大小姐之意是……绿珠身后还有人指使?”
“庭言,你很聪明,也很能干,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往后也要辛苦你多加留心院子里的动静。”
房门被人急促地敲响,门外传来未晞的声音:“大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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