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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还愣在那里干嘛?”蓝烟媚见林天与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老人在聊天,以为只是无谓的闲聊便上前催促着。
林天扭过头来对蓝烟媚说道:“你先去吧,回头告诉把地方发个消息给我,我待会儿就到。”
蓝烟媚是个聪明的人,见林天这般便明白他们之间似乎有话要说,会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满腹的问题转身离去,林天待她离远之后,便装出与己无关的表情说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林震。”
老人见他否认也不着急着说明,只是呵呵的笑着说道:“对不起,我老眼昏花认错人了,见谅。”
说完,便转身要走,林天见他要走,便站住他道:“老人家,请等一等好吗?”
老人这才停住脚步,又转过身来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林天见慈眉善目并非居心叵测之徒,便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老人家,对不起,我刚才说了谎,其实,你刚才说得林震是我的父亲。”
老人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林天,过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说这世上怎么会如此相像之人,原来如此。”
林天也不说话,他在等老人把话继续说下去,老人当然也不让他失望,自我介绍道:“我姓解,名字叫宝山,以前是林震夫妇的房东。”
林天看着解宝山,没想到他会是跟自己父母如此相识的人,不免产生一种亲切感,急切的催促着说道:“解伯,真得很高兴能在这里碰到你,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也很感动。”
林天的话很朴实,也很感性,解宝山听得出来,这小伙子并非一些喜欢胡侃乱吹之辈,举手投足间又颇有几分乃父的风范,呵呵一笑,把头点了点头,目光流露欣赏之情。
一老一少,对视的目光倒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林天明白道歉的话不用多说,说个一,二句到位就可,微笑着等着老人诉说着父母的事情。
解宝山见到了林天也仿佛打开了记忆的话匣,向林天娓娓道来。
“十年以前,一对夫妇以弘扬中医为己任,来到了燕京,便租了我的房子作为落脚点,我的房子是个小二楼,上面用来居住,楼下用来给病人看病,他们一边治病救人,一边做记录,到了晚上,夫妻二人还要将一天的治病救人中遇到的疑难杂症,做着汇总然后编著进书。”
解宝山话里提到书,林天估猜着是《医学宝典》,心里着急宝典的下落,但又不便打断老人的话,只好耐下性子等着老人继续把话说下去。
“后来,来了一个叫柯宗志的年轻人,他以助手的身份帮助林震夫妇,说起这小伙子倒也能干……”
“柯宗志?!”林天很确定自己先前并没听过这个名字,而这无疑是一个线索,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让在燕京里陷入迷雾中的林天,打听到父母的下落,想到这儿,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满腹的激动却没有打断老人的话,解宝山也很健谈,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后来,当林震夫妇经一段时间的编著和修改,终于写成了一本医书,可是……”
解宝山眼眸里满是回忆之色渐渐的落寞下来,语速也逐渐放缓下来说道:“可他们把这本医书的编写完成之时,也是他们大祸临头之时……”
“什么?!解伯,你快说到底那里出了问题。”林天心急如焚,急不可耐的把话催促下去。
“有一天夜里,柯宗志带着一伙人找上门来,原来,这小子早有对这本医书有着觊觎之心,他拿枪逼着你父母交出这本医书……”
林天听得咬牙,双拳攥得紧紧,青筋浮现手背,眼眸里含着恨恨的光芒,恨不得替父母把那个叫柯宗志的小子,揍得满地找牙,解宝山瞧也没瞧他的样子,又继续说道:“可惜,那小子并没得逞,来了一批不明身份的人将你父母救下,两拨人经过一番激战,柯宗志伤重,引恨离去,而你父母也被那一帮人带走,再也没有下落。”
解宝山的眼眸满是落寞,像是在回忆着一件很悲伤,从这儿也能看出他的父母的关系相处的非常的融洽。
“解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林天由衷的感谢道。
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老头子一再跟自己说,更何况,解宝山说出这么重要的事情。
解宝山像是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老头子与你有缘,所以,一股脑的将话全都倒了出来,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真的很感谢!”林天再次感谢道。
解宝山挥了挥手,微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林天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便陷入了沉思道:“看来要想知道父母编著的《医学宝典》的下落,就必须设法找到柯宗志这个人?!”
柯宗志是自己找回父母遗物的关键所在,可人海茫茫要到那里去找?一想到这儿,林天不禁犯了难。他一转念道:“要不,先到袁老那里问问,以他在燕京里的人脉,要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
两人陷入了沉默,而话题的关系,之间的气氛忧愁中带着淡淡的哀伤,或许,解宝山被气氛所感,故作轻松的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人一老就话多,话一多不免就招人厌烦,多多见谅啊!”
“解伯,你这是说那里的话,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岂会嫌烦呢?”林天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林天的手机响了,是蓝烟媚打来,接通了电话,告诉他们一行人已经在白家大院不远处的天源大酒店订了一个包厢,都已经到齐就差林天一人。
林天说一句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