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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财主当时给午文昌捐的只是一个书写小吏,后来经过不断的大手笔的贿赂顶头上司,慢慢就爬成了巡抚大人身边的红人。平时跟在巡抚身边出入。今日受到孟倩幽几人的奚落以后,心里愤恨难平,本想着找个机会把几人整治一番,让孟仁参加不了秀才考试。没承想刚回了府中,就被巡抚派人叫了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与他商议。
午文昌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来到府衙后院。
巡抚挥退了众人之后,把画像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牢牢的把画像上的人记住。
午文昌拿起画像,左看右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正冥思苦想之际,巡抚开了口:“还有两天就要秀才考试了,你明天什么都不要做,带领几人去各个客栈暗中查探一下,有没有一个来自清河县的考生,面容与画像上的人差不多。一定要查探仔细了,任何一人都不要错过。只要见到此人,你就派人立刻来报。”
午文昌拿着画像不放手,道:“大人,我似乎从哪里见过语这张画像上的相似的人,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巡抚惊得起身,语气急迫:“快,快,想想,你在哪里见过?”
午文昌见巡抚如此在意,试探的问:“大人,这个考生是何许人也,让你如此重视?”
巡抚训斥他:“让你想就赶快想,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你就是立了大功了,到时我请求上面给你封个官位,你就不需再跟在我身后了。”
午文昌这些年想做官都想疯了,听闻找到和画像上相似的人就可以做个官吏,兴奋不已,当即拿着画像看了又看,仔细的回忆自己到底实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这时有仆人在外面禀报:“大人,按察使大人在外面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巡抚示意午文昌先把画像收起来,在椅子上坐正,道:“让他进来。”
仆人应声而去。
午文昌拿着画像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按察使就急冲冲的走进来,给巡抚恭敬地行过礼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画像放在桌子上,小声询问:“大人是否也收到了这样的画像?”
巡抚和按察使同属丞相的门生,平日里也是互相照应,看他拿出的画像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当即点头:“不错,我也收到了一张这样的画像,上面让我们如果找到人后,就把消息送入京城。”
按察使看了午文昌一眼。
巡抚道:“无碍,他是我的心腹,你有话照实说就行。”
按察使凑近巡抚,压低了声音:“大人,我找到此人了!”
巡抚猛然起身,差点带翻脸了椅子,失口大声惊问:“人在哪里?你是如何找到的?”
按察使没想到巡抚有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才道:“我有个亲戚是从清溪镇来的,在家里做些打扫的活计,我今天收到画像后,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被他进去打扫时看到,当时他吃惊的不行,说他们村里有个捡来的孩子和这画像上的人长得有几分像。我听后大惊,细细的询问了他一遍,感觉他说的和上面让我们找的人想像,就急忙带着他过来了。如今他就在院子里。”
“速速让他进来,我要亲自问他。”巡抚急声说道。
按察使应声,打开们,对外面喊道:“刘贵,你进来,巡抚大人有话要问你。”
等在院中的刘贵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刘贵见过巡抚大人。”
巡抚也没让他起身,直接问他:“你说的确实属实?你真的见过和这个画像上相似的孩子。”
刘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这个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绝对错不了。”
巡抚唯恐弄错,仔细的询问:“那你与我说说,你具体来自哪里,这孩子怎么会落到那个地方?”
刘贵直起身子,说:“回大人,我是清溪镇黄庄的人,十一年前,我们村孟二银上山给女儿寻找救命草药的时候,在山上隐蔽处捡到了一个男孩。中间孟家养活不下去,又把他送人了一次,后来反悔,使用手段要了回来。这个孩子也争气,去年考中了童生,成了清河县这么多年来童生中最小的一个。如果我没有料错,今年他应该会来参加秀才考试。”
他话音刚落,午文昌脑中有什么闪过,开口询问:“你说的孟家和孟大金是什么关系?”
刘贵答:“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孟大金的长子孟仁今年应该也会来参加秀才考试。”
午文昌恍然惊呼:“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和这张画像相似的人了!”
巡抚和按察使同时急问:“在哪里?”
“今天上午,在东街,孟大金带着他们几人出来逛街,碰巧被我看到,当时我只顾着和孟大金寒暄了,对于其他几人只是扫视了几眼,没太往心里去。所以刚才看到画像时,虽然感觉有些眼熟,却一下子没有想起在哪见过。”午文昌回道。
巡抚和按察使对看一眼,喝令午文昌:“快去查他们住在哪间客栈,想法见到那个孩子再仔细的比照一下。如果确实相像,赶快回来报与我。”
午文昌忙说道:“大人,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们就住在考场附近的云来客栈。”
巡抚挥手:“多带几个人,赶快去查看。”
午文昌应是后,拿着画像匆匆的出去了。
巡抚看了刘贵一眼,威严的道:“你也出去吧,记住!这个孩子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就是按察使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刘贵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低着头起身,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以后,巡抚才坐在椅子上,示意按察使也坐下,才说道:“不知这个孩子是何来历,竟然让丞相大人亲自过问,并下令找到他以后,尽快的送到京城里去。”
按察使也摇头:“信函上没说,我也不敢妄自揣测。不过,既然能让丞相大人亲自下令找人,这个孩子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巡抚道:“无论他是何来历,我们今天确定了是这个孩子以后,就赶快给京中送信,让他们派人来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丞相大人去处理。”
按察使附和的点头。
午文昌得了巡抚的命令,带着几名衙役直奔云来客栈。
掌柜的看到衙役气势汹汹的进门,吓得立刻从柜台后面出来,惊恐的问:“几位官爷,不知有什么事?”
午文昌喝问:“掌柜的,有几名来自清溪镇的考生住在哪个房间?”
“回官爷,我们这客栈并不登记学子的籍贯,您说的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掌柜的惶恐的回道。
午文昌哼了一声,对衙役挥手:“挨个房间去问,看看他们住在哪个房间。”
衙役应声,刚要挨个分散开来。
掌柜的阻止他们:“官爷,我们这客栈里住的都是来考试的学子,你这样惊扰他们恐怕不好吧?”
能来考秀才的都是各地优秀的学子,考取了秀才就有资格参加科举了,以后说不定哪位就会金榜题名,所以一般的官员轻易不敢得罪这些学子们。衙役们闻言,停住了脚步,看向午文昌。
午文昌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听了掌柜的话,心中的冲动压了下去,对衙役们挥手,让他们先别动,换了一副口气对掌柜的说道:“我也是来自清溪镇,昨天上午在东街遇到了昔日同窗陪着儿子来考秀才,当时有公务在身,没有说的上几句话,今天特意过来找他叙叙旧。”
掌柜的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孟倩幽几人,要是搁在往日,就告诉他了,可看他刚才带着衙役进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可不像是来叙旧的。自己的这客栈里都是学子,如果他们图谋不轨,做出不利于学子的事情,自己这客栈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学子住进来了。想到这,掌柜的满脸的歉意:“官爷,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哪位学子是来自清溪镇的,如果你想叙旧,不妨等到学子们考完以后再过来询问。”
掌柜的这是摆明了不想告诉他,午文昌心里恼怒,可是也不敢过于放肆,如果真的得罪了这些学子,他们联名上书,别说自己了,连巡抚大人也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又不甘心,站在原地没动。
掌柜的态度恭敬,语气却很强硬:“官爷,您几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去吧,我这客栈里都是学子们,惊吓到他们就不好了。你要是实在急着叙旧,有从房间出来的学子,我就帮您问问。”
无午文昌哪里肯罢休,除了找到和画像上的相似的考生之外,他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惩治一下孟大金,所以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掌柜的,再有一天就要考试了,为了保护学子们的安全,预防出现什么意外,我和这几名衙役就呆在你们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