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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台上,玄青大师停止了诵经,睁开眼看了一下两人,等看到孟倩幽时,神色有明显的一瞬间的愣怔,眼睛也同时睁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恢复了自然,重新闭上了眼睛。
众人即使离得远,也感觉到了他这一变化,贺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样子,今日只要将孟倩幽除去,皇甫逸轩自然会跟着殉情,到时世子的位置自然就落在了煜儿的头上,那六皇子的皇位也就指日可待了。
皇甫逸轩和孟倩幽自然也看到了玄青的这种变化,孟倩幽依然淡淡然然的站在皇甫逸轩身侧,不说话。皇甫逸轩却领着她,走到高台边,对着下面的众人大声说道:“如果幽儿真是妖孽附体,我一定会亲手斩杀了她。”
话落,高台下众人沸腾起来,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齐王爷和齐王妃惊得站起来。
和文老东家商议后,把所有两天内能召集到京城的德仁堂的伙计,召集到京城,领着他们扮成普通老百姓藏匿在人群里的文泗闻言也惊讶的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心里惊疑不已。
而奉命入京的三千精卫也傻了,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众人的高声议论中,皇甫逸轩的声音又响起:“如果她不是,那她将是我唯一的世子妃,此生我只娶她一人,任何人阻拦不得。”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一声盖过一声,不断的往外扩散。
皇上和太后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有丝惊愣,有丝后悔,有丝愤怒,有丝懊恼,种种的表情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不好。
陪同而来的众大臣提起了心。这齐王世子文韬武略,样样顶尖,自去年给皇上效力以来,不管是什么样的难办差事,在他手里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本来会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是能够盖过丞相风头的人。可是今日皇上这一出,恐怕会令他寒了心,那以后……众大臣不敢想下去。
贺章也是有一瞬间的惊愣,看皇甫逸轩言辞凿凿的样子,像是一点儿也不担心。难不成他们已经有了什么应变之策。又一想到这几天日夜派人守着孟倩幽的家,除了齐王爷和文泗以外,没有人进去,皇甫逸轩和孟倩幽也没有出来过。他如此说,应该是虚张声势而已,遂放下心,一副怜悯的神情看向高台上的皇甫逸轩。
围观的人们的议论声不止。皇上和太后以及众位官员的心情也不一,而皇甫逸轩在说完这番话以后,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领着孟倩幽一同坐在玄青大师的对面。
玄青大师没有再睁开眼睛,嘴里却一直念叨个不停。
皇甫逸轩抓紧孟倩幽的手,两人一起静默的看着他。
所有围观的人也停止了议论,抬着头看向高台。
所有的情绪只是在皇上的心里一闪而过,随即脸色恢复了平静。他是帝王,是九五之尊,是掌管天下人生死的人,是身系整个武国重担的人,是要千秋万代的人。他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闪失,任何的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都是他不允许的,他做的没错,思及此,扬起手,刚要下令,一道求情声响起:“臣,北城官员包清河领北城万名百姓给清河县主求情。”
话落,他身后的万名百姓呼啦啦的全部跟着跪下,齐声道:“请皇上开恩!”
喊声震天,惊得所有人心里颤了几颤。
没料到包清河会有这样的举动,孟倩幽的手动了一动,想要站起来。皇甫逸轩拉紧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孟倩幽抿唇,脸上露出担心。
皇甫逸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皇上的脸立刻阴郁了下来,手落下,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领着百姓造反?”
这个罪名可就严重了,包清河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臣不敢,北城这一年来的改变有目共睹,这一切都是清河县主的功劳,如果没有她,现在的百姓还过着食不果腹,卖儿卖女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吃饱穿暖,衣食无忧的生活,是百姓们感念她的恩情,自发过来的。”
他的话字字句句诛皇上的心,北城百姓的生活多年来一直是他的心头忧患之事,而却没有解决的办法,孟倩幽却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让这种情况有了改变,这份功绩是抹杀不了的,他今日这个决定。不仅会失去皇甫逸轩的心,更会失去北城百姓的心。但谁也不能阻止他,他绝对不会允许有危害他江山社稷的妖孽存在,想到此处,脸色更加的阴沉,喜怒难辨道:“包清河,朕今日此举,并非是要给清河县主安加罪名,而是给她一个澄清的机会,如果她不是妖孽,朕自会补偿给她,也借此堵住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如果她是……哼!”剩下的话不言而喻,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是,孟倩幽必死无疑。
皇上是金口玉言,包清河今日领着众人来求情,已做好了被当众斩首的准备,没想到皇上不但没有处罚他,还给了他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那就真的是领人公然造反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虽然没有多大的作为,但是这一点包清河还是懂的,没有再坚持求情,高声道:“臣代北城的百姓叩谢皇上的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城的百姓自然也是跟着他高呼。
皇上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扬声对高台上说道:“玄青大师,请开始吧。”
玄青微微的睁开眼,悲悯的看了孟倩幽一眼,对她道了一声“阿米陀佛”后,便重新打坐好,开始念起了咒语。
不一会,孟倩幽便感觉心神动荡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灵魂,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皇甫逸轩一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她的这种变化,眼神焦急的看了一眼北别院的方向。
而此时别院内,疯癫和尚也如玄青大师一般盘腿打坐,嘴里不住的念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