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月领着明月几人,早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了,看到轿辇过来,脸上露出了笑意,等拓跋罕林下了轿辇以后,迎了上去,欢喜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朝事繁忙,没有功夫过来呢。”
拓跋罕林没有向往常一样亲切的牵着她的手,而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皇甫曜月脸上的笑容消失,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臣妾是哪里有不对劲吗?”
拓跋罕林撇过眼,直接朝着屋内走去。
皇甫曜月这才感觉到了异常,眉头皱了皱,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走了没两步,拓跋罕林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去宫外候着,朕有话要对皇后说。”
齐刷刷的应声后,鸾凤宫内的所有人退了出去,包括明月几人也退到了宫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拓跋罕林径直在椅子上坐下。
皇甫曜月走到桌边,亲手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他面前,才试探的问:“皇上,可是今日朝中出了大事?”
“把孩子打掉!”
拓跋罕林的话斩钉截铁,不容一丝违抗。
皇甫曜月愣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颤着声音问了一句:“皇上,您,您说什么?”
“把—孩子—打掉!”
拓跋罕林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皇甫曜月真切的听清楚了,身体晃了晃,手紧紧的护在小腹上,颤着声音问:“为、为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拓跋罕林自嘲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执意求娶你进门吗?”
“为、为什么?”看着他的神情,皇甫曜月心里阵阵发沉,却还是不由得发问。
“因为我要报复你,折磨你,让你痛苦,让你活得每一天都是就煎熬!”
皇甫曜月似是承受不住,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拓跋罕林下意识得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又想到了现在得情形,狠心把手收了回来,紧紧的攥成拳。
皇甫曜月抬头看向他,声音有些飘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自问在江南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你,更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因为你,我大皇兄被你爹杀死,我父皇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也随之而去。从那以后,我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娶你回来,折磨你,为他们报仇。”
皇甫曜月瞪大了眼睛,眼中有泪水慢慢的滑落,“所以,当初我爷爷和爹娘看出了你的目的,才想要阻止我嫁给你是吗?”
拓跋罕林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讽刺:“是啊,你们全家人都看出了我目的不纯,只有你,愚蠢的相信,我是真的心仪于你,不顾他们的反对,不远千里也要嫁给我。”
说完,摇头,啧啧了两声:“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堂堂的齐王府养出了你这么没有脑子的一个人。”
皇甫曜月还是有些不相信,追问:“那当初在江南,在我即将掉入火海的危机时刻,你为什么要出手救我,你既然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让我死了,岂不是更高兴。”
拓跋罕林摇头:“不,我不高兴,我要亲自折磨你,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憔悴,我才从心底真正的高兴。”
“所以说,这几个月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象,等的就是今天这一日,是吗?”
拓跋罕林握紧了拳头,一个是字在嗓间转了千百次,才咬牙说出来:“是!”
皇甫曜月的最后一滴眼泪掉下,落在地上,映出了她坚毅的面孔,决然的神情。
在拓跋罕林的注视下,皇甫曜月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声音异常的冷静:“既然如此,就请皇上赏臣妾一碗打胎药吧。”
拓跋罕纳林差点抑制不住的跳起来,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无动于衷,孩子想打就打。”
可他没动,只是用看仇人一样的眼光看着皇甫曜月,恨她的不祈求,不哀求,如果,如果她像别的女人一样,痛苦着哀求自己,说不定自己会心软,不让她打掉孩子。
拓跋罕林看着,想着,恨着,却也知道,无论皇甫曜月怎样,自己都不会收回这个决定,江山和孩子那个很重要,他早就做好了决定。
扬声用了内力,对着外面暴喝:“来人!”
宫门口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不由得身体颤了几下,忽总管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了屋里,颤着声音道:“皇上!”
“去熬一碗打胎药过来。”忽总管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顾规矩的霍然抬起头来,不相信的看向拓跋罕林,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无视于他的神情,拓跋罕林接着吩咐:“还有,看好鸾凤宫里的人,不要让她们去永和宫报信,如果做不到,你这大内总管的位置也算到头了。”
听清楚了,也明白了,腿脚却有些不利索了,发沉的厉害,提了几提,也没有提起来。
“怎么,你也学会违背朕的旨意了?”
拓跋罕林问,那声音里的阴鸷,似乎要将凌迟处死他一般。
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冷汗冒了出来,腿脚却瞬间利索了,“皇上恕罪,奴才这就亲自去。”
话落,转身,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珠帘晃动,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落在拓跋罕林的心上,让他莫名的有了火气。
皇甫曜月却似无所觉一般,眼睛低垂,看着地面,没有愤怒,没有失落,没有不舍。
拓跋罕林看着刺眼,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了,出口讽刺:“看来皇后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这个孩子,否则怎那么会一点儿不舍也没有。”
皇甫曜月犹如没有听到,静静的坐着,不理会他。
犹如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给弹了回来,拓跋罕林的火气更加的旺盛起来,各种不堪的言语冲口而出。
皇甫曜月终于抬起头,神色平静的问他:“打掉孩子,是皇上的旨意,臣妾只是照办,皇上这么大的火气为何而来?”
拓跋罕林被噎住,没有了声音。
皇甫曜月又低垂下了头,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忽总管走了出去,对柏总管招手,低声耳语了几句,在柏总管诧异的眼神中说:“皇上今日心情不好,你可看好这些人,要是出了差错,别怪干爹没提醒你。”
柏总管虽然不知为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忽总管快步离去。一个时辰后,亲自端着药碗过来。
明月几人在王府时,闲暇无事时也跟着小郡主一起学认草药,对药物有一定的了解,闻着不对劲,欲要上前询问,被柏总管派人拦下:“这是皇上吩咐熬的药,你们几个不可乱动!”
听闻是皇上下令,几人心里一松,可还是有些担心。
忽总管端着药进了屋,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皇甫曜月抬眼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再次确认了一遍:“皇上,真的要臣妾喝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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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夜家二小姐,洒脱随性,既当得了学霸,也做的了兵王,诠释了什么叫做低调的嚣张;
他是一名普通军医,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人前温文尔雅,人后阴狠冷漠;
她在军营里混的风生水起之时遇上了他。
“想要我吗?”他问,笑容迷人。
她被晃了眼,鬼使神差地点了头,从此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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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花瓶?眼瞎的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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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但他绝对不会。
他说: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我愿意为了你,尝试着去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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