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寒也不解。
楚临澈又道:“无论皇后和宁王是无意还是有意,但是这件事一出来,世家的圈子里自然会有些关于沈言舒的传言,只怕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燕轻寒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再过些日子沈言舒姐弟要随萧禄下江南,倒是可以远离长安是非一段时间。”
楚临澈摇了摇头:“你只是不了解有些人的不良居心,或许他们会在路上设伏,外面虽然没有长安的那么多是非,但是也不会比长安安全多少。”
燕轻寒沉默下来,这样的经历他最是清楚不过,当年他在去边关的路上也曾危机重重。
只不过他是皇子,自然会有不少人想除掉他,而沈言舒明面上只是个官家女子,并无什么仇人,只是因为皇后和宁王举动,可能会为她招致祸端,不知道她本人可有想到这一点。
燕轻寒一想到现在正在发高烧的她,明太医说是抑郁所致,忧思过重,想来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弯弯绕绕。
“待会儿就派人在长安撒些流言,关于宁王有意和景王府结亲的事情。”燕轻寒说道。
到时候流言散播,景王府在长安的眼线自然会收到消息,为了自保,他们不会再继续往前凑,毕竟景王府的势力不小,又与皇子结亲自然会引起皇帝的猜忌。
景王世子遇事向来果断,有了镇北大将军的前车之鉴,自然会给自己的妹妹寻一门稳妥的亲事来止住这流言蜚语。
到时候事情必然有会引起一些风波,目光不会再停留在沈言舒身上。
“啧啧啧,还没过门呢这就护上了?”楚临澈说道,“不过像沈三这样强悍的女子,一般人还真治不了,连她的朋友,翁府那个表小姐都是一个样。”
燕轻寒:“……”
沈言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着趴在自己床头已经睡着了的青鸢,她甩了甩还有些晕的脑袋,然后悄声地从一旁下了床,尽量不去弄醒她。
她赤着脚踩在木板上,从脚底传来丝丝凉意,很舒服。
她推开窗户,看到外面火红的夕阳,照映得整片天空都是绚烂无比,看起来是无比的安宁。
“小姐。”夕颜端着药进门,看到衣着单薄的沈言舒赤脚站在窗边,她上前道,“你身体还未好全,还是回去歇着吧。”
沈言舒转头看着夕颜,然后目光移到她手上的药,直接端了起来一饮而尽,口中苦涩不已。
她没有动,仍是怔怔地看着天边的晚霞一点点消逝。
“小姐,你要保重身子,毕竟你是我们复仇的希望,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应当要为了我们的计划考虑。我明白大将军的事情给你的打击不少,可是如果他在,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如此痛苦。”
沈言舒沉默不语,以前她得知父母的死讯,伤心不已,但是抱着父亲的骨灰,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父亲已经永远离开她的事实。
那种痛,无法言喻。
可是痛又能怎么样,她们的痛苦,仇人感受不到,折磨的只有自己,她重生回来,不能只是继续痛苦。
“小姐……”
夕颜看着沈言舒,刚想继续劝她,只见她已经自己关上了窗户,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夕颜放下手中的盘子,然后轻轻推了推熟睡中的青鸢。
“小姐,你醒了?”青鸢揉了揉迷离的双眼。
沈言舒问道:“我生病的时候有谁来过吗?”
“凌王为小姐请了明太医,还有今天宫里送来了赏花宴的帖子,不过老太爷已经替你婉拒了,皇后知道你生病了,赏了些补药。还有阮小姐也递了帖子过来想看看你,都被老太爷婉拒了,二少爷和四小姐来过院子里。”
燕轻寒替她找了明太医?
沈言舒突然想起来她昨日……好像失言了,当着燕轻寒的面居然说出了那翻说辞,果然病了就没轻没重的。
只是他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好心就放过了她?还替她请了太医,这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注意?难道只是为了紫珍珠?
“小姐,皇后又取消了赏花宴,我怕有心之人会因为这个恶言攻击小姐。”夕颜担心地说道。
“不必理会。”沈言舒并未在意。
她对宁王和皇后丝毫不感兴趣,就算是沈康之也不会让自己被动宁王一党的。
“还有几日便是小姐的及笄礼,小姐可要快点好起来。”在一旁的青鸢提醒道。
沈康之说了让她自己办及笄礼,她自然是乐意的,只是请几个人即可,并不需要大操大办。
被青鸢这么一提,夕颜也问道:“那及笄礼的正宾,小姐打算请谁?”
正宾为有才德的女子担任,为及笄少女加钗礼。
“昭郡王妃,江诗。”沈言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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