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田朝贵早上一般都是在家里吃。
他老婆听儿子说今天要去北湖的度假村报到。
所以多做了一点早餐。
不过田伟收拾完了,提了个行李包就要去坐单位的交通车。
田朝贵还在说,“你不去单位,走这么早做啥?”
田伟往餐桌边一坐,边穿袜子边说,“从生产基地走。”
田朝贵眉头一皱,“北湖和你们生产基地是反方向。”
“从这里去北湖二十分钟都不要,你非跑生产基地去兜一圈。”
田伟说,“去接林瑶!”
田朝贵一下就不说话了。
反倒有了点笑容。
上次把儿子臭骂一顿过后,田伟再不提代入感的事情。
后来,田伟让田朝贵找南方分公司思政处的领导专门提了一嘴宣传稿件的事情。
田朝贵一般不喜欢为了狗屁倒灶的事情去欠人家的人情。
田伟说了一句,“为了你儿媳妇,你也不愿意吗?”
于是田朝贵的某根神经被挑动了。
差点抽出他老旧得裂口子的牛皮腰带抽打田伟。
在田伟找对象这件事情上,是有些难忘又恶心的回忆的。
每每提到这件事。
田朝贵的反应大概就是月圆之夜的狼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田伟如果敢卖关子,或者晚开口一点,估计就少不了一顿,就算不是一顿鞭子,也是言语上过激的羞辱。
田伟当时就多说了一句,“爸,我这次是认真的,对方叫林瑶,她爸叫林秋生,北都能源工程大学石工院教授,林秋生,她妈妈叫陈……”
“陈志英!”不等田伟把名字说完,田朝贵就打断了田伟。
田朝贵的火气就消了,于是有了后来林瑶登上南方分公司报纸,内网等事。
也有了林瑶即将调入技研院的事。
所以田伟说要去基地接林瑶的时候,田朝贵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穿上袜子的田伟前脚出门。
惯儿子的妈就问,“老田,儿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哼……”田朝贵先冷哼一声来嘲讽儿子。
不过马上又笑了笑,“那还要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他。”
田朝贵他老婆说,“他们还看不上我儿子?”
她这句话相当于是用鼻孔说出来的。
天生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味道。
田朝贵的火又上来了,重重地一跺碗,砰地一声,吓得他老婆一哆嗦。
“你哪里来的优越感?”
“你晓不晓得林教授和陈教授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啥地位?”
“不要说我们院长,就是刚刚上任的南方分公司经理袁文刚看到他们夫妻俩,也要客客气气叫上一声老师。”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你比袁总还大?”
“你儿子跟你有什么区别,几把本事没有,除了四处给老子惹事,他还会个啥。”
田朝贵的老婆也是被骂急了,“那你把弄死嘛!”
“动不动就我儿子,我儿子,他不是你儿子?”
田朝贵有时候也会想,我特么真想这几把人是你在外面偷人生的孽种。
田朝贵也是向自由的。
过了好久,田朝贵才叹了一口气,“看那个龟儿子的表现嘛!”
“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去找林老师和陈老师。”
骂骂咧咧的中年妇女突然又有了笑容。
田伟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田朝贵的儿子。
儿子总要长大,总要懂事的,看他成家立业了,心里才算是放下一桩大事。
田伟在交通车上就跟人一路聊到了基地。
别的单位搞工会都在说,“田主任,你们单位这次怕是要拿一等奖。“
田伟谦虚地摆手,摇头,大笑。
嘴里说的是,“没有没有,不可能不可能,低调低调。”
可是他的表情和他说的话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有人还一副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我看你一点都不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