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钟烈挂了电话,脸色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什么变化。
只不过喉头滚动得频率比平常更快了一些。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嘴边送,嘴皮子都杵杯子里去了,也没碰到水,耷着眼皮朝杯子里一瞅,茶水见底……
哐啷一声把杯子砸了个粉碎。
门外秘书急忙进门,一看地面,根本不会问柳钟烈发生了什么事。
三十秒清扫,一分钟后,等柳钟烈再转身的时候,桌上已经多了一杯新茶。
在柳钟烈的脸上,再看不到任何一点波澜。
时辉给云城办事处这边打了个电话,准备了一笔现金。
他并不知道那个太什么奶当中的事情。
但是从董事长的语气当中已经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要不然也不会下达不惜一切代价的命令。
看来中午曹贝儿没有收这个包,只是觉得这个包还是太轻。
当时时辉只觉得她就是这个价,多余的没有。
等到晚上再见面前的时候。
环境就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高档的中餐厅坐的是包间,只有两个人。
服务员把菜上齐就被时辉给支了出去,并嘱咐她不用再进来了。
时辉也没有铺张浪费。
仅三五道菜而已。
有一道最硬的菜,当然就是中午没有送出去的包。
时辉笑眯眯地把包转到曹贝儿的面前,“我还是觉得这个包很适合你。”
“要不你再试试。”
曹贝儿埋头大笑,抬头的时候撩了一把头发,“时总,你还真是执着。”
她也没有急着去动桌上的包。
时辉斜着身子坐,跷着腿看起来很随意,“我回去琢磨了半天。”
“还是觉得送出去的东西。”
“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再试试!”
纸袋子很高,至少在曹贝儿坐着的这个高度是不是看到纸袋子里面的情况的。
她伸出手掌去抓纸袋子的边缘,想把它一把带下来。
可是掂了一下,没掂得起业。
这分量比中午重多了。
于是曹贝儿就两只手把纸袋子拎过来。
把包从里面拿出来,看了看外面,再开包看看里面。
包里的填充物换成沓成沓的钞票之后……这个包看起来果然名贵了许多。
曹贝儿把包放回纸袋子,“时总,这是什么意思?”
时辉说,“交个朋友。”
“朋友间相互帮助很正常,你也是做公关的。”
“每年公关部门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款项也拨得比较充欲。”
“中午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对创想来说是有帮助的。”
“这就是算是劳务费了。”
曹贝儿嘴上说着“太多了吧”,手上可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时辉摆摆手,“钱财身外物,多提伤感情。”
“吃菜,我们边吃边聊!”
曹贝儿顺手把纸袋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以茶代酒敬时辉。
时辉呢,随意聊几句之后,便问,“你中午说的那个太什么奶是什么情况?”
这就是晚上礼物的分量成吨增涨的原因。
曹贝儿说,“好像叫……”
“你让我想想!”
“太子奶是吗?”
“是的,我们王董就是说的这个。”
“说是这家企业正在谋求上市。”
“花旗、东金为太子奶提供了无息和无抵压贷款之类的。”
“但是,我不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对创想很重要吗?”
时辉笑着摆摆手,“应该是扯不上关系的。”
时辉隐隐猜到老板的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