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弓箭深深扎进了红漆木门上,弓箭的尾端,绑着一封信。
这封信很快送到了姜殊的手上。
姜殊打开信,看见陆卿的字迹,就感觉腹腔传来一阵剧痛。
要死,他的蛊毒!
“姜殊,你又输了,你根本不是本公主的对手,认输吧。”信上,他仿佛看见了她眉飞色舞,嚣张跋扈的样子。
“身上的蛊毒解了吗?我猜没有吧,本公主的下的毒,无人可解,除了,本公主自己。”
“你身上的蛊毒,每时每刻都在蚕食你的五脏六腑,就算你登上皇位,也坐不了多久的。欲解此毒,明日午时三刻。西郊枫树林给本公主嗑三个响头,本公主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解,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陆卿。”
看完信,姜殊气得把信狠狠的揉皱了,刚想丢到炭火盆里,发现,这好像是卿卿给他写的第一封信。
他又小心翼翼的摊开,铺平了。
再次看了一遍信,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扑哧一声笑:“卿卿,小可爱,小调皮,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咂了砸嘴:“只要,我一个人来吗……”
-
天色暗了下来。
暗夜里,姜皇的寝殿,一道白影一闪。
宫殿烛火昏暗,旁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穿着素白纱裙的女子蹲在姜皇的床榻边,望着上面躺着的男子。
姜皇双目紧闭,脸上血色尽失,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心脉受损,只能静养,每日靠一口参汤吊着,续命。
这一会儿的他,安安静静,看着没那么可恨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伸手,一只凉滑的手,覆上了他的脸颊。
然而,才刚触到他温热的脸,忽然,听见“咯吱”一声。
沉重的殿门被推开了。
女子的手一颤,一闪,退回了厚重的窗帘后面。
一袭华贵凤袍的女子和着一行宫人鱼贯而入,女子手上端着一碗药。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对随行的嬷嬷吩咐了一句:
“撬开。”
嬷嬷有点怯懦。
可在女人凌厉眼眸的逼视下,只能抖着胆,上前掰开姜皇的两瓣嘴。
女人依然居高临下的,连腰都没弯,舀着一勺汤药喂过去。
可惜姜皇的唇是掰开了,可牙关却是紧合的,喂进去的药,又顺着他的唇角流出来了。
女人顿时大怒,暴躁的用瓷勺撬开了他的牙齿。
“喝,你喝呀!”
无论怎么喂,怎么喂进去的药,都是怎么流了出来,气得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没用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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