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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方才有人光天化日拦路要钱,一村子副浑不吝不怕死的乡民,直接颠覆认知。
此时,前方路上又倒下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是姑娘!”朱允熥皱眉问道,“另一个呢?”
李景隆微微躬身,“另一个是个老妪,看样子似乎是娘俩!老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那年轻姑娘也是容貌憔悴似乎站都站不稳。”
说着顿顿,继续道,“那姑娘看着,倒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你看的倒是真切!”朱允熥笑了笑,“你怎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呃.....”李景隆沉吟一下,开口道,“臣看着那女子挺白净的,而且身上没有乡野女子的泼辣,反而多了几分柔顺!”
朱允熥微微沉思,“走,过去看看!”
下了马车,行至队伍最前头。正如李景隆所说,官路的正中央,一个老妪倒在一女子的怀里。老妪年老,双目紧闭。那女子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朱允熥细细打量,这女子虽然脸上满是污渍,但好似刻意涂抹的一般,此时泪水一冲,便露出几分俏丽的容颜。而且,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几分脏破,但能分辨出来是顶好的料子。
若在太平时节,也只有中上等人家才能穿得起,寻常百姓之人,难得一见。
“姑娘,怎么了?”朱允熥隔着几米,朗声问道。
那女子快速的擦了下眼泪,微微避头,低声道,“回这位公子,奴家家中遭了灾,要去周口投亲。可能是连日风餐露宿,走到此处家母忽然发病昏厥,生死不知!”说着,又低声道,“我们不是故意挡住去路,实在是小女子力气小,抱不动母亲!”
一番话楚楚可怜,让人心中生酸。
朱允熥想想,继续问道,“你家何处?家中就只有你母女二人?”
“小女子是扶沟人,家中独女,父亲生前是乡里的秀才,去年故去。今年大水一来,家业顷刻破败。没有办法,只能前去周口投奔表亲!”那女子哭道。
这时,解缙在朱允熥身后幽幽道,“哎,大灾之年,百姓家破人亡。如此姑娘,流落荒郊野外.........哎!”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背上一疼,怒对铁铉,“你掐我干什么?”
铁铉冷冷的看他两眼,嘴唇动动,看口型分明是闭嘴两字。
“你姓什么?周口的表亲姓甚名谁?”朱允熥又问道。
“小女子姓王,表亲陈涛,家住周口南二路,是开药房的郎中!”王姓女子哭了声,忽然抬头,看着朱允熥等人,“公子,家母连日赶路,水米未进。”说着,似乎极为不好意思的低头,“敢问,可有水,给家母喝一口!”
朱允熥再看看她,小声吩咐道,“叫医官来,去看看!”
皇太孙出行,不单有护军,随行人员中还有几个太医院的医官。
随后,几个医官上前把脉,又翻看眼皮舌苔。
“三爷!”一医官开口道,“没大碍,是那老妇人饿得昏了过去,休息几日好好饮食便可康复!”
朱允熥点头,“嗯,给她们留点干粮,银钱,再给囊水!”说完,就转身回转。
李景隆让人把东西送过去,那王姓女子接过之后微微错愕,然后直接跪在地上,大声道。
“这位公子,您是好人!如今大灾之年,小女子和母亲赶路实在凶险。您发发慈悲,带我们一块上路。小女子,叩谢您的大恩大德!”
朱允熥停住脚步,一言不发。
解缙在铁铉身后小声嘀咕,“老铁,劝劝,留下吧,人家姑娘都这样了!”
铁铉又冷冷的看他,后者懊恼的闭嘴。
朱允熥嘴角挂上几分笑,背对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好人?”
“公子仪表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而且,小女虽然是女流之辈,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观公子言行自有一番正气!”
“留下吧!”朱允熥开口道,“我送你们到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