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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到了第二天。
周六,陈伟国一家人便从魔都返回星城,赶去参加明天钟爱民儿子钟晚风的婚礼。
飞机抵达红花机场,小浩子刚打开手机,婷婷就给他打来电话,问他们到了没,以及什么时候回建宁。
下了飞机之后,陈伟国先是带着老婆孩子到大姐陈伟兰家接老母亲。
钟爱民儿子的婚礼,怎么能少了老母亲。
几个月没看到孙子小浩子,老母亲的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哭着说小浩子瘦了。
小浩子是她从小带大的,直到去年小浩子去魔都工作之前,她和小浩子从未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让老人家更难受的是,以后这种长时间的分开就会是常态。
握着自己奶奶的手,小浩子抱怨道:“奶奶,当初欣姐回来你都去机场接她,为什么这次我回来没有去接我。”
“臭崽子,策我是吧?她跟你不一样啊,她只有她一个人,而你还有你爸你妈。”老母亲解释。
“行吧,”小浩子接受了奶奶的这个说法,“奶奶,欣姐这种没良心不值得你那么心疼,估计她以后不会回来看你了。”
“不会的,会回来的,我看人不会错的,”老母亲十分坚定地说道,“只要你不气她就行。”
“可这臭崽子就是把欣欣坨气到了。”一旁的关心颖忍不住说道。
在大姐家聊了一会天后,陈伟国便带着一家老小赶回建宁,晚饭已经跟钟爱民约好了。
此间大姐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说是外甥曹明跟他的女朋友也差不多要谈婚论嫁了,过年的时候会跟女方家里面吃顿饭,商量一下婚礼、房车还有彩礼等事情。
陈伟国则向大姐承诺,要是婚事定下来,他会买套房和买辆车送给外甥,并且将外甥调回到星城这边的公司。
一个小时后,等陈伟国一行人回到建宁时,夜幕已经降临。
跟星城一样,建宁也还在下着雨。似乎从去年十一月底开始,星宁潭地区的雨几乎就没有停歇过。
说到所谓的星宁潭地区,陈伟国只觉得遗憾,喊了几十年的三市合并,似乎除了同一个电话区号之外,就没有任何进展了。
如今星城不仅远远甩开了另外两座城市,并大力向北发展扩张;南方的建宁市,则在工业化从低端转向中高端的进程中掉队了,几家大厂的倒闭或搬迁似乎在宣告着昔日辉煌不再;潭州则深陷在发展和债务的泥潭里。
真正的星宁潭地区,依然遥遥无期。而三座城市所呈现的问题和困境,恰恰也是整个中南省面临的难题和困境。
去年的一次经济论坛,有位中南省的经济学者曾经指出,如果当时猫窝系的公司留在中南的话,将会带动当初整个星城、星宁潭地区甚至整个中南的就业规模、人才落户和产业升级转型等等,大概会带来十五年到二十年左右的发展红利。
对此,还曾经有私交不错的记者电话采访过陈伟国,问他如何看待此言论。
陈伟国当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猫窝的成功有太多的幸运的成分,主要的原因是时代和国家成就了猫窝。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就没有如今的猫窝。
什么样的土壤,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这并非单单是某一方的问题,中南不适合猫窝的发展,猫窝的发展也未必有利于中南。
因地制宜,找到合适自己的发展道路,找到合适的庄稼才能迎来丰收。
以前他只知道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起来;后来他才知道,不是谁都能站在风口上,也不是谁都适合站在风口上,更不是谁都需要站在风口上。
风口吹起来的猪迟早会摔落,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只有准备好翅膀的,才能在遇到风口后展翅翱翔。
到了钟爱民家,黄乐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