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诧异道:“你和庆国有仇?”
合撒尔站到札木合身边,说道:“我和毒王都是被主上救回来的战奴!”
说完,合撒尔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一处烙印。
庆帝认出那烙印正是庆国战俘的标记。
庆国以武立国,崛起之前,与草原西胡部落,还有左帐王庭多有摩擦,征战不断,互有胜负。
庆军有时会俘虏一些草原士兵,收编降卒,都会打上烙印,?统称“战奴”。
“战奴”就是军中奴隶,不仅要充当炮灰部队,平常也会被庆军欺压。
实际上,草原俘虏庆国士兵,待遇也是一样,说不上谁好谁坏。
不过自从叶轻眉入庆,经过一系列改革,战奴制度早已废除。
“你是以前被俘虏的草原士兵?”庆帝问道:“朕记得,十九年前,朕下旨释放所有战奴回家,而且战奴中没有女人!”
“释放战奴,好一个释放战奴?!”合撒尔凄厉的大笑起来。
札木合也冷笑道:“昏君,若是战奴没有女人,我这印记从何而来。”
说着,札木合突然解开上衣,庆帝微微转过头。
札木合说到底也是女人,当众宽衣解带,庆帝本能的转移视线。
“你怎么会?”燕小乙没有避开视线,看到了札木合的上半身,顿时发出惊呼。
庆帝好奇一看,然后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札木合脱掉上衣后,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尤其是胸前原本女性特征的地方,平平坦坦,只有两个狰狞伤疤。
“昏君,你下旨释放战奴,但底下人未必照办,甚至有人怕我们回草原卷土重来,就痛下杀手。”札木合道:“我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是对你们庆国人的控诉。”
庆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就连那些中毒的文武大臣,看向札木合的伤疤都选择回避。
他们很难想象,札木合曾经遭受过多少凌辱,但他们知道,这都是庆国的血债。
“两军交战,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庆帝狡辩道:“朕登基后,革除痹症,废除不合理旧历,以后草原与庆国定能和平共处。”
合撒尔哈哈笑道:“陛下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战奴?”
庆帝一愣,不解道:“你们不是被打败的草原士兵吗?”
札木合凄厉道:“我和合撒尔大哥,只是草原普通百姓,是你们庆国的部队,不分青红皂白,闯入部落,杀良冒功,那时我们还是孩子,要不然早就被割头领功了。”
庆帝不说话了,军队杀良冒功,自古有之,不过他登基后,已经对军队进行过改革,杜绝那种现象。
“你们若是为了报仇,尽管冲朕来,勿伤庆国百姓。”庆帝掷地有声道。
“陛下,我今日只为一个答案而来。”王刚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只见王刚大步跨入大殿之中,右手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庆国皇后的脖子上。
皇后连滚带爬,像狗一样进入大殿,哪还有一点一国之母的样子。
“母后!”太子李承乾看到母亲受辱,顿时不吐了,愤怒的冲向王刚,没有半点中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