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阳伯回家,自有与他平日比较走的近的世家来问,说是永益侯有没有交代,他到得了什么消息,忠勇伯为什么居然敢如此荒唐?
安阳伯看似气愤的回答,“哎,嘴紧的很!耗了我大半日,只说没什么消息,永益候说他只觉得这样对大乾也不算坏事!!”
然后,诸人坐在一起,又在背后大骂了一顿永益侯出气。
五日时间,过的颇快。
又是一日大朝会。
忠勇伯的提议,又被重提。
朝堂上一如既往的吵的不可开交。
可,这气氛,总觉得跟第一次,多少有些微妙的变化。
首先,骂娘的没了。
动手的,碰瓷的,也没了。
大伙儿说的话,都是阴阳怪气,拿腔拿调的厉害。
关键是,这敌我阵营,多少也有点儿变化。
因为当皇上问,前头一次大朝会的事儿,还有谁要附议忠勇伯的?
国子监祭酒和安阳伯,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说他们附议。
祭酒大人,是原力觉醒了。
而安阳伯,只是觉得混在京城贵族圈,做个垫底的,也没啥意思,不如早点入伙别的圈子。
贵族圈,彻底炸了。
比起永益侯,安阳伯更令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不懂,好好的一个伯爵,为何要自甘堕落。
可安阳伯却说自己这并不是堕落,而是......亲自去了趟京郊农庄,体会到了农人的困苦,他已经免了两百佃户半年的租子,希望能帮到他们一些。
皇帝很欣喜,立刻狠狠表扬了安阳伯。
然后他又问:“那照此看来,这土gai之事,倒也不是不可行。不过这事儿繁复,一切还有待讨论。
对了,上次大朝会,还有个事儿没论完,八弟,是什么事儿来着?!”
皇帝一脸记性不太好的样子,朝八王爷看去。
八王爷略一思索,才道:“哦,好像是市舶司独立成海关之事。”
“哦,对,那你们就先把这简单的事儿商定下来,之后再慢慢论土地的事儿。”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事儿微臣觉得没啥好多论的,既然这市舶司独立了要比在布政使司下头方便,那便独立出来就行啊。微臣觉得这提议可行。”吴首辅说道。
有觉得费事儿的,也道:“内阁通过,皇上点头,这事儿便行了,咱们还是得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儿上。”
户部罗尚书急眼了,拿着笏板往前就是一大步,“微臣有异议!!”
“皇上!这事儿您就直接拿了主意吧,咱们还是得把时间留给更重要的事儿啊!”永益候抢在罗尚书后头,大喝一句。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儿,前头还有神兵营,也是这么办的,现在不也挺好吗?!
市舶司独立成大乾海关,和神兵营从工部独立出来,不也是一回事儿吗?
皇帝好像懂了一般,点了点头,“那行,这事儿内阁拟了折子上来,把细节再做点补充就行了,来,抓紧时间,忠勇伯那土gai之事,大家再各自发表下各自的观点,朕也听听诸位过了五日之后的想法有没有什么变化。”
于是朝臣们,连带着罗尚书,都把大乾海关这事儿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门心思继续跟徐达他们“探讨”这土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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