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的时间,春丫跟道玄,几乎走遍了整个宁海县所辖的所有村落,好在这地方不怎么大,不然她这轻功越来越好,关慕青到时候就要比不上她了!!
“听说了吗?”有正在吃饭的过路商人问,“咱们宁海县,要来新县太爷了。”
这些日子,宁海还算太平,这来往做小买卖的人倒是多了一些,毕竟,大伙儿都要生存的嘛。
春丫立刻伸长了脖子想要探听一下,宁海县县令已定,白巡抚也说过了,但是具体是谁,连白巡抚都不知道。
“哦?!是哪个倒霉蛋?”宁海县嘛,又穷又危险,来这儿做县令,可不就是倒霉蛋吗?
那挑话头的人却说:“听说是个状元郎!”
“放屁!”立刻有人反驳,“状元郎来咱们这儿做县令?!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儿常识?!”
正在门口烤架边上,等着单姑娘的烤大虾的春丫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家伙,哪家状元那么缺心眼,好好的京城不混,却偏要来这儿?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来同乐啊。”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从春丫头顶上传来。
春丫猛的一抬头,眼睛瞬间被单姑娘的烧烤熏出了眼泪,她看着眼前那胡子拉碴,满面尘土的人,瘪着嘴,一言未发,却掉下泪来。
狗,东,西,害大哥如此脆弱!!
“啊!!!青少爷!!!”单姑娘受到了惊吓,差点儿掀翻了烤架。
关慕青赶紧拉了呆立着的春丫一把,忙问她,“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受委屈了?快别哭,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单姑娘掉头跑了,顺便把看戏的人也往里头哄,“行了!!别看了,有什么可看的,谁还要加菜?!”
看热闹的人立刻捧着盆儿,跟着单姑娘走了。
狗粮哪儿有人粮好吃?!
只有吃饱了饭的十斤和道玄,跑去拯救了下烤架上的大虾,两人夹了满满一盆烤大虾,然后坐在门槛上看戏。
关慕青不停的给春丫擦着控制不住的眼泪,春丫想说,我没有受委屈,大哥我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
可一句我才说出口,后头这人就直接哭抽抽了,别说解释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关慕青手足无措的给春丫擦着泪,春丫哭的直打嗝儿。她好不容易略停了下,拉着关慕青的手却觉得不对,摊开他的掌心一看,一层层全是茧子,她又问,“你的手........呜呜呜呜呜呜呜,嗝儿.......手.......嗝儿.......呜呜呜呜呜呜。”
这不争气的泪腺,气的春丫直跺脚。
关慕青也不管旁边吃虾看热闹的人,眼睛反射出来的光有多亮了,他一把揽过春丫,给她拍着后背顺气,“别哭别哭,手没事,就是赶路骑马磨出的茧子,不要紧的!”
“呜呜呜呜呜......嗝儿......”
懊恼不已的春丫,干脆心一横,把自己埋进了关慕青满身灰尘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关慕青则给她撸背顺气,就怕这娃一会儿给自己哭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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