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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四人只觉得才睡下没多久,就听门外若有似无的传来敲门声。
徐老汉看了看天色,没有起床。可敲门声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徐老汉怒喊一声:“徐发!!开门去!!”
没有回声。
又喊一声:“徐智!!开门!!”
还是没有回声。
屋子太大,的确也有很多弊端!!
直到蔡氏忍无可忍,穿了衣服,趿上布鞋,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徐老汉这才不得不也跟着起床。
蔡氏本就住在正院东厢,穿过大院儿就到了门口,开门就见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大伙儿见是蔡氏来了,呼啦一下全往后退了三步,直接把徐村长给孤立在了蔡氏门口。
徐大山见是蔡氏,立刻端起了笑脸,还没开口说呢,就听蔡氏怒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这天才刚亮就来敲门,投胎也没你们这么急的!”
被蔡氏口水洗礼的徐大山撸了把脸,微笑道:“婶子,王老三说你们这是个急事儿,咱们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您们误事儿,便早些来了。”
“放屁!是来蹭早食的吧?!告诉你们,没有!你们原先就欠了咱们家不少工时,这会儿还是老规矩,每天中午带着你们的钵头来,要多没有。对了,咱们家这番薯种的是急,所以你们欠咱们家工时的人,我可告诉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来,不然我就去告官。”
蔡氏叉腰说完,徐老汉这才走到门边,大伙儿一瞧徐老汉,咋还少了条眉毛啊,看蔡氏的眼神更加的复杂。
好个母夜叉,当家人的眉毛都敢剃!!以后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着些。
徐大山赶忙跟徐老汉打了个招呼,然后回蔡氏道:“行行行,婶子说啥就是啥,那咱们现在就去立山还是怎么个章程?”
徐老汉说:“你们先去,把名儿报给王老三,咱们马上到。”
徐大山道了声知道了便带人走了,等人走完了,徐老汉这才拿了昨夜烧过的柴棒让蔡氏给他画眉毛,徐发徐智挠着鸟窝头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他们的娘正在给他们的爹描眉画眼,两人动作一致的揉吧了两下眼睛,重又看了看,还真不是眼花!!
啥呀这都是!!
可两人也不敢声张,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两口的新癖好,只能装作啥都不知道的重又往后头悄悄溜了。
惊恐!!太惊恐!!
立山那边种番薯事业开始搞起来了,扬州城里也突然贴了告示说要征徭役去城外种番薯。
大年初五一大早,就有民众奔走相告,城中百姓家,凡是家中有男丁大于14岁小于50岁的,每家每户征一人服徭役一月,去城外种番薯去。
这事儿听着多少有些荒唐,以前征徭役大部分就是开河修路,修缮城墙之类的事儿,这种番薯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种地总比开河修城墙轻省多了,且地方也近,就在城外两三里,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月,所以征收徭役的事儿进展的倒也算顺利。
徐家因为徐达好歹混了个七品官身,所以可以免除徭役,惹的徐达对于退休计划又做出了新的部署,那就是铁头还没出道,他不宜退休。
不过张氏春丫他们对于徐达是不是要退休这事儿也不太关心,现在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仁济堂的这一摊子事儿。
布纺的事儿,下有各铺子的掌柜,上有管事董事,且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了,他们也不用操太多的心,至味斋的经营范围很简单,就是裴家卖什么,春丫他们就卖什么,这些都是裴庭做习惯了的,所以也不用操心,唯独仁济堂这堆烂账,还得好好梳理一番。
趁着感冒不能出门浪,春丫整理了下今年各个分铺报上来的营收账目,其中有两家报的账目都是亏的,所以春丫打算先去亏损的两家实地探访下,不过张氏却不太同意。
“反正你不能去,要去也是你大哥去。”
“我大哥去有啥用啊?掌柜的都见过你和我大哥,咱们去走访就得出其不意,不然哪儿查得出什么问题啊?”
张氏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多危险,现在城里过的都挺难的,外头更难,再说你说的那两个铺子,离以前汝南王的辖地也不远了,我估计他们那儿比沛丰还困难些,那就肯定更乱。”
“那您说怎么办,总不能烂着就随它烂着吧?”春丫虽然觉得危险多少有一点儿,但是她娘到底是太过紧张了一些。
“要不然那两个铺子不要了,直接关门算了。”
张氏也是撂挑子的一把好手。
“要关您也得查清了再关吧?哪怕破产,咱是不是也得有个破产清算程序?”
春丫话一说完,石头正好从外头回来,颤巍巍的问:“咱家医馆,这就要关门大吉了?!”
娘俩回头看了眼石头,石头被他们看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却还是忍不住问:“咱们仁济堂,这就要关门了?”
张氏:“滚!”
春丫:”谈你的恋爱去!“
惹不了俩母老虎的石头赶紧跑了。
母女俩对于要不要春丫下乡走访一直讨论到徐达下衙都没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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