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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莫不是皇上是知道扬州如今发生的事儿的?!
可若是皇上知道此事,却没有站出来明说,只是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应该就能说明皇上的态度是偏向这司徒安的,但是却也不想与朝中部分的大臣产生正面的冲突。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手书,八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城,谢总督觉得,趁着皇上还未有过于明确的态度,他们应该早些对扬州这群牛鬼蛇神下手。
因为斓云记这事儿,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
五日之后,户部尚书彭城在朝堂上递上奏折,弹劾扬州知府司徒安罔顾织户与各大布庄的死活,在城内大搞低价倾销,让府内棉农,织户,商贩血本无归,民不聊生。且纵容自家人营商,与民争利,中饱私囊。
皇帝接下奏折,却不发表言论,只问爱卿们有何见解。
朝中自有大臣说此事应该尽快革职了司徒知府,让有能力的人暂代了司徒知府之责,尽快查清此事源头,避免百姓蒙受更多的损失,等这事儿了了,再追究扬州知府的失职之处。
“吴尚书,这事儿,你怎么看?”皇帝点名了吏部尚书,吴应良。
吴应良此人,是皇帝特地选了让他做吏部尚书的。他一不与谢家有往来,二也不与王家有关系,虽然官职权力颇大,在朝中却是实实在在的孤臣一个。
孤臣嘛,能依仗的,只有皇帝。
“微臣以为,”突然被点名的吴大人一时有些慌乱,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他此时既不想下朝之后被喷死,又不想让皇帝不满意,脑筋飞速转动,他道:“要不让江苏巡抚叶秉添,叶大人,去核实查办吧?”
“准了,让叶巡抚去查吧。下朝!!”皇帝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两江总督是谢家的,那江苏巡抚,定是皇上的人,新皇帝再怎么弱势,也不可能让谢家在江南独大的。
吴大人其实起初并不确定,因为皇帝不可能跟他说,老吴你放心,巡抚是朕的人,但如今看皇上这一说准了就开溜的架势,那就是自己猜的没错了!!
啊,又是侥幸活下来的一天,能活着真好。
可散了朝会,吴大人还是被内阁首辅霍南春给喊住了。
“吴大人。”霍南春喊了一句。
吴应良听到了,加快了脚步,这老头儿可难缠的很,朝中资历又深,还是两江总督谢启源和户部右侍郎谢启真的老师,被他们缠斗上,他嘴皮子都能磨薄一圈。
可没想到,还是被户部尚书彭城给堵住了去路,吴应良只能装傻充愣道:“欸?彭大人找我?”
彭城嗤笑道:“吴大人没听到首辅大人叫您吗?”
“哦哦,实在不好意思,真没听到。”吴应良朝走来的霍南春行了一礼道:“霍首辅,不知找卑职,有什么吩咐?”
霍南春也不急着说话,只是笑着上下扫了吴应良两遍,吴应良心中着实忐忑,虽说如今内阁大臣缩减,很多权利重新回到了六部,可眼前这位,可是经年的老麻雀,在文臣里的地位,连皇帝都不想跟他正面硬杠,作为一个朝堂浮萍,吴应良又怎敢跟他鸡蛋碰石头?
“呵呵,吴大人说笑了,如今吏部可都在吴大人的掌控之下,老朽怎敢用吩咐二字?”霍首辅微笑说道。
七月的天,吴应良硬是觉察出了一丝阴凉。
他很不想问这首辅找他有什么事儿,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为何要问?!
于是他也不说话,只道了一声不敢不敢,便站着不动,他倒想看看,这烈烈日光之下,是谁先晒成人干。
霍南春虽然是个狠人,但是他也是个老狠人,本来他想让吴应良自己开口,看他能憋出什么缘由来,再好好敲打一番这个单打独斗的愣头。
可无奈这日头实在毒辣,霍首辅人又肥胖,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不得不开口问道:“吴大人可知,那司徒知府,动的是谁的饭碗?”
吴应良继续装傻:“老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