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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徐达一家甭管他们是顺还是不顺,总之也算在扬州城安了家,一家老小的日常生活,都在逐步走上正轨。
话说两头,这头徐家正忙着安家后的各种事宜,那头冯喜和娄一山怀揣着激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情绪,走了陆路,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八天之后,回到了京城。
拉着两台大机器进宫,自然会被查验。
宫城外的守卫并不都认识冯公公,可他们都认识娄一山,冯公公出示了腰牌,守卫一看是鎏金的大太监腰牌,又由娄一山护送,就知此人定是为皇上出门办事的,也不敢为难,只粗粗看了两眼机器,检查了几个箱子,便放行了。
娄一山一路把冯公公送到了后宫门口,在那里换了车马,这才和冯公公道了声保重。
冯喜被一声保重,喊回了神志。
不过他这神志,也不是回到京城才清醒的,之前只是半梦半醒,可真正回到了宫中,他才真正清醒了过来。
天爷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拉着个纺纱机和织布机,就这么回来了?!
皇上明明让他去搞西洋铳的嘛!!他这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马蹄,在禁宫的地砖上,一下下的发出笃哒笃哒的声响,冯喜的汗从额头一点点滴了下来。
他这可是去忽悠皇上啊!!
佛祖保佑!!皇上一定要听他忽悠啊!!
“冯公公,到了。”
马车停在了盛文堂门口,这是皇帝在内宫最常呆的书房,跟在马车旁边的冯喜,深吸了一口气,让人把拉的东西,送去皇后宫中,自己则跨步走了进去。
门口轮值的小太监一看是冯喜来了,便立刻进去通报了皇上,这也是皇上下的令,若是冯喜回来,就让人立刻来见他。
在殿外等了没多久,小徒孙便凑到冯喜跟前说:“公公,皇上叫您进去呢,看着心情很是不错,您请吧。”
冯喜用帕子擦了擦汗,深呼吸两次,这才跟着小太监,走进了盛文堂。
盛文堂里头,皇帝正在冬暖阁的案前批阅奏折,见冯喜来了,十分高兴,他已经得了消息,徐达考到了童生,这会儿只要看看这人算学是不是也过关,让他做个小官,便也行了。
其实皇帝自己也很矛盾。
一来,他是希望武器能得到改进,再休养生息几年,直接把北境的困扰给一次解决。二来,他又特别不能接受,自己手底下干活的人,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
所以这次冯喜走的时候,他既希望徐达能顺利通过,又不希望徐达真的目不识丁,故而只是暗示了下冯喜,而没有直接下口谕,让那县令直接给他包过。
接受了冯喜的一番磕头行礼之后,皇帝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几案对面的罗汉榻处落座,当值的小太监给皇帝端来一杯茶,皇帝这才开口问:“冯喜,来,跟朕说说,此次去扬州,那神兵营办的怎么样?”
这该怎么说呢?!
冯喜沉吟片刻,回道:“回皇上,人员皆已到位。”就是正事儿还没干。
“不错,司徒文睿那里,可配合?”皇帝问道。
“司徒知府......也挺难的,扬州府今年闹灾严重,又经历了兵变。”冯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