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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徐达和王宗源收到了腊月二十八的贴心礼物,自然不忘回信。
年三十那天,春丫早早和张氏去了县城,石头赶车,张氏坐车,春丫追车。
当道玄得知了张氏给春丫的建议之后,他号称秘传春丫一套练气的心法,说是可以让春丫在跑的过程中体会到真气在体内流淌,丝毫不会觉得气喘腿儿没劲。
“怎么样?你师傅教的那什么心法,感觉可还行?”张氏笑着撩开马车的窗帘,看着一旁跑的一脸便秘样的女儿问道。
春丫抬头,只说了一句:“别说话!”然后又一脸严肃的跟着马车跑了起来。
心里暗骂,她师傅肯定是耍她玩的,她这都快喘死了,还说什么真气流淌?!哪儿流淌了?!
不过心里唠叨归唠叨,石头赶车,春丫还算可以勉强跟的上,不像盖头赶车,昨日差点儿没跑死在半路上。
沛丰县虽然元气大伤,可好歹比前些日子要热闹了一些。食肆饭店开了两三家,而卖日常百货的铺子,却开了半数。
旱灾目前影响最大的是粮食种植,民众喝的水每日倒是还能从井里打一桶半桶上来,一时也不至于渴死。不过想要种庄稼也只能等着水库开放了。
今日已是大年三十,照往常,大部分人家早就置办好了年货。可今年,大伙儿都等到了今日,才咬牙跺脚的,出来采买些吃食,无论如何,年还是要过的。
城中粮食紧张,每家都去办了籴米的凭证,一家最多一天可以籴一升。
可有人家人多,有人家人少,这按人家论肯定不公平啊?
“你们自己去调节啊,多了的卖少了的买,自己想想办法嘛!”向主簿已经被堆积如山的公文搞的更年期提前了。
卢县令已经不要大权,每日只管自己的腿。蒋县丞专管外事,而他却苦逼的每日写邸报文书写到暗无天日,还要管放粮的事儿,本来就是个懒散人,管理也是愈发的粗犷。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帮草台班子,好歹是歪歪扭扭把沛丰县给支撑住了。
到了县城,石头送张氏去了医馆,春丫先去空荡的宅子里看看信鸽。没想到信鸽已经回来了,春丫给撒了把粮食,取了信。
只见信纸上又是密密麻麻的王宗源的字迹,他爹这次更惨,只捞到两个字:能穿。
春丫看着信纸,歪了歪头,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她把信纸往自己腰封里一塞,正要出门,却听外头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康平之回来了。
春丫看着晒的油光锃亮的表哥牵着匹马车,马车里下来个人,是她的表嫂。
三人站在门口简单的打了招呼,春丫把他们让进了院子,康平之进了院子都愣住了,他问:“这是,遭强盗了?”这什么强盗啊,怎么还抢房子?!
“嗨,不是,咱家自己拆的。”春丫从厨房搬出两个长凳,让夫妻两人坐下,自己继续说:“我爹和我叔都跟周总兵去汝南剿灭叛军去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对了,姑和姑父咱们都去看过了,都挺好,就是大表哥,你奶奶没了,你节哀啊。我奶和爷爷都挺好,你不用担心。”
康平之被春丫砸来的大量信息给说闷了,缓了缓情绪,才点头说知道了。又把广州那头工坊里的事儿给简单说了下。
广州罐头工坊里技术工大部分都是他们这里带去的人,胡庄头是总管事,主要是对外的,康平之是他的副手,主要负责核对账务和人员的管理。
董家还特地在闹市搞了个铺子,专售罐头。零售批发都有,每日康平之都要跟他们核账,一月一盘点。
因为这罐头他们也是第一次摸索着做,所以规模不算大,但是看着这利润却是好的很,今年的罐头已经全部销售一空了,董家那边计划明年多收几个荔枝庄子的荔枝,再扩大下规模,往各处的铺子里都送点儿去,裴家那边胡庄头说也能卖,争取做到产销一体,且一年四季都有售。
听着康平之说话,春丫觉得的确这表哥半年里成长了不少,啥事儿都说的有板有眼,又有条理,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表妹,我说的哪儿不对吗?”康平之问。
“没有不对。我觉得表哥做的很好,男人果然还是得多出去历练历练,表嫂你说是不是?”春丫看向康平之的老婆,发现她小腹微隆,眨巴着眼睛问:“表嫂这是.....怀上了?”
大表嫂不好意思的点头道:”嗯,四个月了。“
春丫竖起大拇指:“表哥可以,工作生娃两不误。”
惹的康平之急急忙忙拍了她的手,大表嫂害臊的泛起两坨高原红。
三人又略说了几句话,康平之就要告辞,春丫也不久留他们,毕竟他们家虽说没办丧事,但是给老人家磕头上香还是要的。
不过待康平之牵了马车要走的时候,春丫还是掏了把他们家大门的钥匙给他:“表哥,我们上次去吧,姑父好像气还没消。要是他非要赶你走,你就住咱们家吧。房间反正......你随便挑吧,已经完全不分你我了。”
康平之无奈了扯了下嘴角,还是接过了春丫手中的钥匙,道了声谢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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