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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等到林老伯把村里的族长给找来之后,徐达和春丫才知道,他们整个村,全部是姓林的,也没有村长,只有个里长,还在隔了两座山的隔壁村,所以这里,族长就是话事人。
还好,那族长考过功名,会说一些官话,徐达跟他的交流还算顺畅。
“那个,林族长,我们呢是县衙派下来收番薯的。之前让你们种的番薯,如果有多余的,都可以拿来,咱们以5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走。”
他们南方目前还没受到旱情影响,粮价比较稳定,春丫先前去买干货的时候问了,在售的大米差不多是13文一升,跟他们沛丰县没涨价钱的粮价差不多。
按照这个价格,那大米收购价差不多在10文钱左右一升。以大米价格的一半来收购番薯,徐达和春丫都觉得这肯定是有一定诱惑力的。关键也不算坑人家老农吧?
“您是说,您是县衙派来收购的?可有文书?”那林族长倒也挺保险的。
徐达拿出他们沛丰县的路引,上面写了他的官职相貌,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那肯定不能给那林族长看啊,徐达把路引折着给林族长看了看,林族长看了看又问:“为何沛丰县的差人,来咱们这闽县收番薯啊?”
“这事儿您有所不知,北边如今旱灾,咱们县令就派了咱们一组人马出来收粮做些储备。咱们也不是为了单收番薯来的,只是机缘巧合认识了这薛青山,他说这儿有番薯这东西,能吃还便宜,咱们就来了。”
徐达一番话,听的薛青山眼角直抽抽,是这样吗?!是吗?!
“这事儿,我知道了,那差爷想收多少啊?”林组长看着徐达带来的三匹马车,这一匹马车能驮四五百斤,一辆还得坐人,差不多能收个一千来斤。
春丫扯了扯徐达的袖子,徐达跟林族长说了句稍等,跟春丫走到一边,这才问道:“怎么了?”
“爹,有个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来收番薯,是为了带回沛丰县给庭姐姐做声势的,我的计划是,这万一要是旱灾,大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得拿着番薯煮了去城门口舍番薯汤。
您看这儿没有里长,说明百户人家都没有,全收能收多少?咱们这番薯拿回去主要还是得种,您说,咱们这番薯如今带回去,还来得及种吗?”
徐达砸吧了下嘴,说道:“估计来不及,这要是过了芒种再种,收不上来啊。更何况,现在连苗都还没发,这茬肯定是来不及的。”
以前徐达也算是插过队,农业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这番薯最好是3月种,过了芒种再种,那大概率只能收上苗来了。
“苗......要不咱们直接收苗?连土带苗一起起,运回去再移植,这样行不行?”春丫也是突发奇想。
“这......我不知道啊!”徐达本来对这活也不是特别熟,何况又过了那么多年,实在是不确定。
春丫看向薛青山,跟他挥了挥手,薛青山走过去问什么事儿,春丫便问:“薛大哥,你问问你老丈人,他会不会种番薯?”
“欸,行。”薛青山点了点头,转头就问他老丈人去了。
得到的答案是,他不是很擅长,但是薛青山媳妇种番薯种的好,家里头番薯都是她种的,好多妇人见她种的好,都来问她讨教。
徐达和春丫便又是一阵嘀嘀咕咕,最终,徐达跟林族长说好,番薯他们收,番薯苗也收,也是五文钱一株。
还得请个会木匠活的,帮他们把马车车厢给改一改。
林族长虽然觉得这人做事儿有点没头没脑,但是既然是为村里的人谋福利的,何况村里人赚点钱也不容易,家里但凡要卖点什么,都得走上大半天的山路才能到,这送上们来的买卖,不做他也怕村里人对他有意见。
更何况,这人说他没铜板,到时候收了多少,折了银子给他,他再给农户发铜板。这里头的油水,令林族长非常的怦然心动。
于是,在林老伯家门口的空地上,徐达他们临时搭了个收购点,林族长叽哩哇啦对底下村民一通说明,就见人四散着跑了,没一会儿又陆陆续续手拿肩扛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