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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一般不说话,说出去的话都比较有道理。
马小乐看着老李点了点头,转身问金柱,“现在炼出的地条钢有多少?”
“听工人们说,这两天他们往死里干,估计起码得有三十多吨!”金柱肯定地说。
“娘的,那可不行!”马小乐直摇头,“好家伙,要是让他们给没收了,起码五六万块钱就打水漂了!”
马小乐的话音刚落,地条钢厂那边的一个工人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不行了不行了,他们开始搬了!”
马小乐一惊,“这么快?搬哪儿去了?”
“货车上?”
“哪里来的货车?”
“像是租过来的,有一辆我经常看到会在集市上等活!”
“娘的,连口气都不给喘!”马小乐气得鼻孔喷张,扭头对金柱喊到:“金柱,你不是说能找人的么?”
“是啊。”
“给我去找,找几十个人,把农机站门口给我堵住!”马小乐两手叉腰。
这话让金柱很是欢喜,禁不住摩拳擦掌起来,“好,看我不打他们质监局个龟孙子嗷嗷叫的!”
“谁让你打人了?”马小乐挑着眉毛,“不能打,打了他们事情就大了!”
“哦。”金柱缩着脑袋,“那就堵着?”
“对,堵住货车,坚决不给货车走。”马小乐道,“还有,最好不让货车装货,估计质监局的人不会装,肯定是货车车主自带的装卸工,他们要是不听,可以小小地教训他们一下,杀一儆百!”
“好咧!”金柱拔腿就要走。
“等等。”马小乐喊住了金柱,“一定要记住,对质监局的人,要一脸的和气,说好话,陪着笑!”
“好咧!”金柱答了一句,撒腿往乡里跑去喊人。
金柱走后,马小乐对老李说,让他赶紧去派出所,让所长马上带民警下去,到各个村子巡逻一下,就留两个说话不管用的联防队人员。那样质监局的人就找不到援路,肯定会气急败坏地离开。等他们走后,这边就开车追过去,到半路上拦下他们道歉,顺便跟到县里请他们坐到酒桌上,好好地沟通沟通。
安顿得差不多了,马小乐立刻到乡信用社,提了八千块钱。
八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马小乐放在手里掂量了下,挺厚实,几乎是他一年的工资。不过想想地条钢这事不是小事,多砸点进去也值得,回身又进了信用社提了两千。“狗日的,这下你们要不识抬举,那可就没救了!”他自语着。
回到编织厂,马小乐把八千用报纸裹了,放进乡党*代会召开时发的皮革包内层里,这是准备送出去的;另外两千放在外层,准备请客喝酒用的。弄妥当之后,就坐定了等着金柱那边行动。
金柱正忙活着呢,他在街里喊了三十多个人,很容易,前几年他在乡里混的时候,手下的人多着了,现在也还都很听话,金柱一声招呼,知道的都奔了过来。
金柱留了二十个人在大门口,“给我守着,只准人出来,车子留里面!”
“成,保准的!”守门的大声叫着,“叫他们连个车轱辘都出不来!”
金柱嘿嘿笑着,带着十来个人冲进了地条钢场地,对着正在往货车上搬地条钢的几个人吼道:“唉,这两辆货车的人给我听着啊,都是乡里的,我可认得你们了,要是没眼色,赶明我挨个抠了你们的眼!谁要是敢把地条钢往车上装,出了农机站的大门,我就让他爬着回家去!而且我还要跟到他家,让他全家都爬着走!”
这话一撂出去,干活的都停住了手。
正在一旁指挥的刁建光虎着个脸走了过来,“干什么你,难道要妨碍公务人员执法么?你敢妨碍执法,我们就向公安机关报案,到时把你给先拷起来!”说完,对着货车车主道,“没事,让你的人继续装!”
金柱不睬刁建光,把脸转向货车车主,青着个脸说道:“你敢不敢?”
货车车主知道金柱这号人物,虽说已经离开乡里好几年了,但霸威还在,要是恼了他,没准车子被砸个稀巴烂,那可是亏大了。想到这里,货车车主走到刁建光跟前,“实在对不住,这趟活我是不能拉了,你再另外找车吧。”
“唉,你看你,说得啥话,不是讲好了么,运费可是多给你不少的!”刁建光指着货车车主,“告诉你,你别害怕,有我们在呢,一会我马上还要报警,公安也要来,怕啥,谁也不敢怎么着你!”
“现在你们是在,可明天呢?”货车车主摇摇头,“说真的,这活我真的是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