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范枣妮道,“谭大姐你说你也是,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站干啥。”
“有心没心的,点下试试,谁知道会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谭晓娟道,“诶,也巧了,弹出来的是那玩意广告,什么神药一副就见效,变大变什么的,你说那马小乐看到了会怎么想?他会不会钻着心思去找着看,然后试着……”谭晓娟说到这里停下了,望着范枣妮,抿了抿嘴,笑了。
“哈哈……”范枣妮闻听,又是捂着肚子一阵大笑。
“怎么了,又笑得发癫?”谭晓娟眨巴着眼,“今天你有点不正常。”
“谭大姐,我可是正常得很呢。”范枣妮笑得有点收不住,“我告诉你,马小乐嘛,可用不着那什么神药。”
“怎么,他天然有底子?”谭晓娟放低了声音,“小妮子,我瞧出来了,你和他关系绝对够神秘,其实开始你介绍他搞项目时我就该猜到了!”
“啥啊谭大姐,你想哪儿去了!”范枣妮想到事情有些严重,忙板正了脸,道:“你可别忘了咱俩是一个村的,打小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么!村里谁不知道他那儿不一般!当然,我也只是听说,到底有多不一般,我也不知道。”说完,范枣妮端着啤酒杯喝了一口。
“哦,是这么回事。”谭晓娟点点头,“兴许还是瞎传的呢,不着边的。”
“谁知道呢,这不我们刚才开玩笑才说出的么。”范枣妮点点头,又歪头看了看谭晓娟,“谭大姐,要不咱俩呆会想个法子验证下?”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事,哪能这么搞!”谭晓娟摆出严肃的样子,“那可不像话。”
范枣妮看着谭晓娟如此认真,就知道她有点口是心非,不过碍于她年龄大的份上,就不多说了。
此后,一直到酒席结束,饭桌上就没再开过啥玩笑,都谈了正经事,比如马小乐拿工程项目的问题,谈得很细。
马小乐对此很是满足,喜形于色。
散席,离开别具阁。
谭晓娟径自回家,马小乐送范枣妮回去。
也许是趁着点酒劲,范枣妮笑呵呵地对马小乐说,谭晓娟想知道他的私密情况。
马小乐一惊,说范枣妮你喝醉了。
范枣妮嘿嘿一笑,“马小乐,你看我像喝醉的样么?”
马小乐看了看范枣妮,摇摇头,“身子没醉,可能心醉了,照样糊涂。”
“行了,你装得倒挺像!”范枣妮戳了下马小乐的脑袋,“你心里想的事啥我还能不知道?你正乐着呢!”
“你……”马小乐被说得有点脸红,“枣妮,你尽瞎说,人家是局长呢,能跟你说这事?”
“局长怎么了?”范枣妮道,“告诉你,这女人呐,越当官就越寂寞,官越大就越寂寞。”
范枣妮说得兴起,也不等马小乐答话,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通,“当官,看上去很风光,其实真正的活动圈子小得很。可是,谁都是人呐,都有七情六欲嬉笑怒骂要发泄,不过那些对当官的来说没多少自由,需要注意形象嘛,要不会被抓把柄,所以说,那些当官的看上去都还不错,可实际不是那么回事儿。”
“枣妮,照你这么说,那要是女市长的话,岂不更那啥了?”
“那当然!”范枣妮道,“谭晓娟为啥跟我处成朋友了,就是因为她朋友少,当官的人,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所以能遇到可以成为的朋友的人,总是很在乎。”
“这么说你跟谭晓娟是真正的好朋友,不是工作原因而熟悉的关系?”
“可以说是的。”范枣妮道,“当然,能处成那样的关系,跟我的条件也有关,抛开工作身份不说,我公公也是个面子。”
“如此说来,当官的还是有股子势力眼。”
“也不全是。”范枣妮摇摇头说道:“你知道,站在高处的人,就怕被站在低处的人给拽着,所以,当官的交友很慎重,更别说搞那些个破玩意儿的事了。”
马小乐明白范枣妮的意思,说白了,跟岳进鸣的观点差不多。末了,他还想了解点谭晓娟的心思,又问道:“枣妮,照你刚才说的,那谭局长过得也不是看上去那么风光?”
“那是了,女人,尤其是当官的女人,幸福的没几个,大多都是内心委屈痛苦不堪,脸上却还得笑容灿烂。”范枣妮道,“原因不用多说,你马小乐的脑袋肯定能想得过来。”
“唉,真是为她们感到难过,承受的太多了。”马小乐摇头叹气,拍着范枣妮的肩膀道:“枣妮,我看你就做个小记者吧,东跑跑西逛逛的就算了,可千万别当官。”
“瞧你说的,我们记者在你心目就那形象?”范枣妮很不服气,“再说了,也不是所有当官的女人都不幸福。”
“哦,说说来听。”马小乐呵呵一笑,“我看怎么个幸福法。”
“你不知道吧,偷偷摸摸很幸福的!”范枣妮道,“只要她们一旦发现了对路的猎物,而且又有把握掌控的,就绝不轻易放手,会像捂宝贝一样使劲捂着!那样,她们内心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会化作声声疯狂的幸福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