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那女子提着装着红花油和棉布的小篮便走了。
“那什么,师兄找我啊?”
师无鉴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你昨日一直嚷着要吃天香楼的点心,碰巧路过,就买了些。”
“谢谢师兄!”薛俞转了转手中的桃花扇,又拍了拍床上的空处:“师兄,来坐坐,一起吃。”
“嗯。”
师无鉴打开手上提着的纸包,点心还是温热的。
薛俞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又递了一块给师无鉴。
师无鉴规规矩矩地小口吃起来。
薛俞看师无鉴这么从容的吃法,白了白眼,好吃就要大口吃才过瘾,这么斯文,比女人还女人。
他刚咬下一口,嘴角便沾了些许白色乳状的汁。
师无鉴无意间撇到,目光定住了,他缓缓吃着嘴里的糕点,一边吃一边看着薛俞。
“怎么,师兄想吃我手里这块,你亲我我就给……唔?”
薛俞瞳孔猛然紧缩。
他量师无鉴不会亲他才这般肆无忌惮,却不料这个吻这么猝不及防。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息,薛俞红着脸,盯着手上的糕点,许久才支支吾吾道:“那个,师兄,这块糕点……给你……”
“不用,你吃。”
薛俞干笑道:“那……你都亲我了,这还是我的初吻,哈哈。”
师无鉴的手指猛然蜷缩,随即又淡淡道:“我们都是男的。”
这是吃完不想负责?!
薛俞急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公公母母。”
“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当哪一方?”
师无鉴不看他,耳根有些发红。
一朵蘑菇云在薛俞脑袋里“轰”地炸开了,他手足无措地又看了一会儿糕点,随即心一狠,吻上了师无鉴的唇。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便在春花楼的玉床上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刚才姿势不对,薛俞的腰有些疼,二人选择坐马车。
薛俞和师无鉴在马车中大眼瞪小眼。薛俞突然想起以前听过一个故事:
一个贤人不忍心头发花白的车夫驾马,便跳车而走却依旧付了马车夫银子,那马车夫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他离去的背影许久。
薛俞觉得自己是时候在师无鉴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了。
他掀起帘子的一角打量那车夫——有白发有皱纹。
很好,够老。
下一秒,薛俞猛地掀开帘子。准备纵身一跃,手里的钱还没给出去,一记重拳把他又打进马车内摔得四仰八叉。
“最烦你们这些坐车不给钱半路跳车的,给我老实呆着!”
薛俞:……
师无鉴:……
“哇啊啊啊啊啊啊……”在心上人面前丢了个大脸,薛俞第一次哭成了娇气包。
师无鉴叹了口气。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给他揉着腰说道:“下次还皮?”
“哼,下次还敢!”
总之,这对狗男男就这样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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