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好!”
朱佑松看完丝帛上所写的东西,也懒得找什么笔墨,直接划破手指以血书留下自己的姓名。
这丝帛上写的东西很简单,也并无什么过分的要求。无非是将当初太祖皇帝留下的祖训再次重复了一番。
但是朱佑松清楚,这上面的文字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态度。今日自己当着如此多的人签字,那么就无疑是承认了这件事,其意义更大于实际的文字。
不过朱佑松绝非优柔寡断之辈,在他被清虚道人说服的那一刻,他就清楚自己没有了退路,不管今日裴玄景的要求多么无礼,胃口有多大,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经过今日一战,他更弄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刚才裴玄景所说的,这天下归根结底就是弱肉强食。
今日的裴玄景能够迫使自己认输,不是因为对方占据大义,归根结底只是对方实力强大,而自己无可对抗。
若是自己有着可以匹敌乃至镇压对方的时候,哪怕对方有着所谓的大义,也只是徒劳无功。
“给!”他将丝帛抛过去,朗声道:“等待新君继位之后,便会有新君降下旨意。”
深深的看了裴玄景一样,他现在心中已经清楚,裴玄景今日前来绝非是他一人的想法,背后绝对有不小的势力支持,甚至朝堂之上已经有人和他暗中勾连。
“贫道拭目以待。”裴玄景接过丝帛,扫了一眼将其收起。
这东西正如朱佑松所想的一般,上面写的东西不重要,朱佑松的签字画押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日这众目睽睽之下,皇室已然低头,将这件事情造成无可否认的既定事实。
接下来,就只需要新君登基之后,为裴玄景加封称号,授予名义,神霄派便可以摇身一转,从原本大明朝廷通缉的逆匪变成大明天下的拥有者之一。
随着襄王代表着皇室的低头,今日的朝会也就此落幕。
虽然新君人选还未选定,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大朝会已经开不下去了,今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饶是许多大人物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所有人都迫切的需要花费许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并以此来作出接下来应对的方法。
而且但凡是有点智慧的人心中明白,接下来继位的新君必然是那位兴王殿下,安山王的孙子已经彻底失去了继位的机会。
毕竟最初的人选有两位,但是作为一力主张安山王孙子上位的杨廷和既然已经被确认是消失许久的魔教血魔,就让其失去了继位资格,不但如此,恐怕还会因此牵连那位安山王。
只是令许多人觉得意外的是,在最后那位襄王殿下离开之际,却邀请了真武宗的掌教清虚道人。
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形势下,他的这番举动不得不引人遐思,耐人询问。
许多人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色,猜测对方就是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邀请清虚道人给所有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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