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孙莺欺负了她一样。
孙莺见状赶忙道:“妹妹莫要这样说。”
“你我在闺中时便有交情,姐姐怎会因这事怪责于你。”
说有交情却是夸张了。
盛老夫人每年过寿时乌氏都会带着自己的女儿去盛家,身为庶女的孙莺自然也不例外。
她每次都像个小丫鬟一般,安静的跟在嫡姐身后,与盛芮等盛家小姐自然有过几面之缘。
只是很少说话而已。
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她们驱使着做这做那。
孙莺也习惯了让着她们。
如今进了宫,虽然自己的地位比盛芮高,却依旧有一种卑微的感觉。
听她极力为自己开脱,盛芮心中讽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就她这副德行,就算给她个皇后之位依旧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盛芮鄙夷,见傅拓在她的劝说下没有再追究的意思,便懒得再留在这里堵心,无比“真诚”的道过歉之后,便福身告退。
朝着与来时相左的方向走去。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傅拓忙松开了一直握着孙莺的手,将她带了个踉跄。
然后从怀中取出块帕子,仔细的擦了擦。
孙莺:“……”
这位帝王浑身上下大概也只有长相讨喜了。
性格当真不是个东西!
饶是孙莺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心塞的不行。
她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有样学样的从袖中掏出丝帕,也学着傅拓的样子仔仔细细的将手擦了好几遍。
傅拓斜眼看她,并未计较。
“引子已经埋下了,你近日最好小心着些,依盛芮的心性难保不会对你下手。”
虽然只是合作关系,傅拓还是好意提醒了一句。
“若是折在她手里,别怪朕没提醒你。”傅拓将帕子往地上一扔,背着手就要往回走。
“我若折在她手里,对皇上来说无所谓吗?”
孙莺接触了他几日,发现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冰冷无情。
平日说话也很随意,不会与她斤斤计较。
因此几日下来,孙莺与他相处时也比刚开始轻松了许多。
傅拓停下脚步,侧过脸面无表情道:“无所谓,朕可以换一个人合作。”
孙莺噎了噎,不知为何有些气恼。
“若是我死了呢?”她语气中带着倔强。
“我可是因为给皇上做事才丢了命,你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孙莺抿唇仔细打量他的侧脸,意图从中看到些不同的东西。
至于什么是不同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傅拓注定让她失望,除了微微拧紧的眉头显示他此刻有多不耐烦,再也没有其他情绪。
“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这其中本就有风险,朕为何要愧疚。”
“你若死了,只能说明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想救母亲于水火的愿望也不过是妄想罢了。”傅拓冷冷道。
“若是你抱着这种心态与朕合作,朕劝你现在就退出,至少还能留得一条小命。”
“否则就请你摆正自己的态度,莫要与朕说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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