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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李香兰寸步不让:“呵,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什么时候成了做生意的地方。”
那朱主任冷淡的摆摆手:“医疗私有化大势所趋,上面已经出台了政策,我们是响应号召。你们付不起医药费就是不行。赶紧把欠下的医药费结清走人吧,医院下药诊疗都是要划价的,不给你们下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也没用!”
李香兰眼眶一红,还是倔强的挡在丈夫面前,只是那眼里却含着无尽的悲愤,看了让人心酸。
“妈!”
孙蔓挤开两个护士走了进去,扶着她的胳膊,咬牙对那护士长说道:“叶阿姨,我们家情况您是知道的,难道就不能再宽限两天?”
这个护士长自己也有老人孩子,其实也不想这么做,她为难的看着那朱主任:“朱主任,要不再宽限两天吧。孙国材这个患者以前是国营厂的老工程师,李女士是退休老教师,孙蔓这女孩子也是老师,都是为社会做过贡献的人。医院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近人情了。”
那朱主任哼了一声:“医院不是搞慈善的地方,付不起医药费本来就该停止下药,要是让院里亏了本,你来补上?”
“可我们科室本来还有床位……”
那个护士长急声说道,却被朱主任刀子似的目光狠狠一瞪,顿时不敢再往下说。
李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早就愤怒得握紧了拳头,此时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什么狗屁医疗私有化,得到救助本来就是每个患者应有的权利,什么时候连患者也分高低贵贱了?那是不是没有钱,病人就算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看上一眼!”
李锋站在朱主任面前,盯着对方一字一顿质地有声的道:“叫你声医生,你也配?”
朱主任被李锋身上那摄人的气势逼得倒退了一步,扶了扶眼睛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你是谁,我说什么话关你什么事!”
“我是谁你这种人没资格知道。”李锋扫了一眼病床上的孙蔓父亲,扭头对红着眼眶的孙蔓问道:“王兆峰不是说了要承担伯父所有的医药费了吗,没兑现?”
“不是,王总给他在渝州公司的人打了电话,可能是还没到吧。”孙蔓急忙说道,李锋点点头,打算先把孙父欠医院的钱垫付着,让他继续住下去,因为他看出孙父现在的情况不适宜马上转院,而且他又是个外人,不好主张让孙父直接转院,这口恶气只能先憋着。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间病房门口突然探出一个人头:“吵什么呢,医院里还不清净,病房里的病人都被你们吵醒了!没钱就走人,赖着有什么用,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
李锋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扭头皱眉看去,一眼就认出那家伙正是之前在动车上跟他吵过架的那个中年男子,后者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是你小子!”中年男子咬着牙说道,他叫刁德升,是这南山区政府的一个处长,放在下面县里也是县处级干部,不过在渝州主城区里就只能算个中层官僚,但比起平民百姓来也算是个官了。
之前在动车上被那漂亮少妇一顿呛,他就对李锋怀恨在心,只是他没想过会再遇到李锋,所以下车后只是骂了几句就赶来医院看他感冒生病的老婆,哪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李锋,而且这家伙认识的人貌似还给不起医药费要被赶出去。
哼,连医药费都给不起,还买动车商务座呢,果然是个穷装逼的。
刁德升眼珠转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刁处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打扰到您和您夫人了!”
那个朱主任认识刁德升,看到他就赶紧走上去道歉,刁德升矜持的点点头,背着手做出一副领导派头:“那边怎么回事,医院这地方本来就需要安静,大吵大闹的像什么话。”
朱主任老老实实说道:“是这样刁处长,那个患者已经欠了医院不少医药费,又没钱负担接下来的治疗费用,我们根据医院规矩建议他们办理转院手续,但他们赖着不走。”
“唔,是这样。”刁德升斜睨了李锋一眼,道貌岸然的说道:“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别太粗暴。不过付不起钱让他们转院天经地义,不行的话你就让保卫科的人来处理吧,听说现在医闹很多,我在现场看着,到时候给你们医院作证,保证他们闹不起来。”
“好好,刁主任说了就是。”朱主任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便走了回去,对护士长说道:“护士长,打电话让保卫科派两个人上来。”
“朱主任,这……”护士长脸色微变,把保卫科的人叫上来,这不就是要强制让他们走人了吗?
朱主任脸色一沉:“让你去就去,你要记得你是医院的人!”
护士长抱歉的看了眼孙蔓母女,到护士站打电话去了。
“李锋。”孙蔓下意识看向李锋,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后者点点头:“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我过去看看。”
说完就朝刁德升走了过去,后者看他朝自己走来,警惕的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没事,我随便看看。”
李锋走到刁德升面前,往他背后的病房里看去,宽敞的病房里,三张床位,却只住了一个女人,正吊着盐水坐在床上啃水果看电视,不时的大笑一声。
空调的热气不断往门外涌,外面天寒地冻,里面却温暖如春。
李锋眼里涌现怒气,什么狗屁的床位不够,这病房里不就还有两张空床位!
“看够了就赶紧走,再羡慕也没用,我们是花高价买的床位,你没钱就别想住!”
刁德升推搡了李锋一下,后者收敛怒气,笑呵呵的看着他:“刁处长是吧,我们打个商量,把你夫人那病床让给我那位长辈怎么样?”
刁德升愣了一下,继而冷笑:“呵呵,想换?可以啊,花钱呗,只要你出得起钱我让给你也不是不行。”
“多少钱。”
刁德升伸出一根手指:“不多,床位费一万块而已。不过我估计你们也出不起,有这一万块都能在医院拿好多药了。”
“刁处长之前在火车上说我是地痞流氓吧。”李锋笑了:“其实有些时候我真不介意做一次地痞流氓,我一分钱都不想出,就想你把病床让给我。”
刁德升理了理油光水量的头,一脸不屑:“那你就不怕明主**的铁拳?”
“那种流氓太低级了,我跟他们不一样。比如我就算弄死你,也没人知道是我做的。”李锋不着痕迹的伸出手,在他指尖夹着一根金针,快的在刁德升肋下刺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肋下轻微的刺痛并没有让刁德升警觉起来,冷眼问道,李锋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李锋边走边若无其事的数数:“一,二,三……”
“三”字刚落,后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刁德升一头栽倒在地,捂着肚子惨嚎起来,杀猪一般的叫声惊动了整个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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