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
还有爱打赌的美国人,她从大都会博物馆和史密森下属的博物馆各借了一顶王冠,博||彩网站又开出盘口,赌她会戴哪一顶王冠出席晚上的婚宴,据说投注人数已经有数万人之多。嗐,这些人到底想什么呢?
英国人爱打赌的性子一点不比他们的美国老表差在哪里,英国的博||彩网站同样开出了盘口,不过比较简单一点,只赌大小,赌她会戴大王冠,还是戴未婚夫送的奥尔加小王冠。
下注人数也已经超过一万人,在只有不到六千万人口的英国来说,比例很高了。
张文雅听说这事后直呼“好家伙”!这些人也太闲了!
肯尼思则想着这些王室珠宝华丽是够华丽了,但意义不大,大概王室需要这些闪亮的大石头以显示“尊贵”。他是个肯尼思,从小就明白自己想得到什么几乎都能得到,金钱买不来的东西很少,有钱人跟平民是泾渭分明的,王室更是如此。
接着想到王冠,不由得有些气恼。就在前天,张文雅在急救中心的病床上睡着,查理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她的情况,这没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前夫要是一点都不关心那就是混蛋了,他简单说了几句。接着查理问她还是按计划前往伦敦吗,非常“善意”——意思是“欠揍”——的提醒他,他和张文雅结婚的时候戴的那顶王冠很合适哦,奢华又美丽,准能吊打那一帮欧洲王室贵妇。
肯尼思很气恼,但要保持风度,淡然的问,那顶王冠很重,你不知道她不喜欢吗?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哼!他悻悻的想着查理这个欠揍的家伙,总是想找机会怄他,不过查理很蠢,他现在越发确定了,查理一点都不懂张文雅在想什么。他只要摆出一幅“阿妮娅最爱我”以及“我最懂阿妮娅”的姿态,准能把查理气得跳脚。
张文雅很热闹的跟未婚夫说着,这顶好看,但款式旧了,不够时髦;那顶不错,但一定很重,戴着参加活动怎么不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足矣压得脖子疼,这就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真正的物理重量,乐得肯尼思笑得不行。
而一旁的马修一会儿想着这顶戴在她头上想必好看,那顶戴在她头上也一定好看,家里是不是有很多王冠?我可以送她一顶吗?
马修看着保险柜里一顶顶光芒灿烂的王冠犯了难:每一顶都好看,但如果要送的话,她会接受吗?也许她会觉得太冒失了,怎么会有人刚认识她就送至少几十万英镑的珠宝呢?他其实不知道这些王冠的价格,前六代公爵用一百多年时间攒下了这些珠宝,不过以他来看,珠宝唯一的价值是佩戴在合适的人身上,否则就只是毫无意义的石头的堆积而已。
他决定了,管她怎么认为呢,就是要送!
他很快挑中一顶样式极为简单的冠冕式头饰,说是个头饰是因为不是完整的圆圈,只有半圈,要用发夹固定在头发上。这款头饰造价其实不高,底座当时只花了几千英镑,值钱的是上面重达一百多克拉的无色钻石。父亲在库房里发现了一块未经切割的钻石原石,以大概两百克拉的原石尽可能的保留形状,切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梨形,最终打造了一只天鹅形状的小王冠,天鹅的身体就是这块不规则的梨形钻石,大而纯净;底座上镶嵌的碎钻都来自切割下来的碎片。
另外还有三块重量不等的小钻石,其中一颗最大的做了一枚天鹅戒指,两颗稍小一点的做成了一对天鹅的胸针。三件套的样式都非常简洁,最大可能的凸出了钻石本身的光芒。
陛下一定会喜欢。
他还想挑一些胸针,但又想想,不能让其他珠宝破坏了天鹅三件套的光辉。他翻翻找找,找到一只黑色天鹅绒的首饰盒,刚好可以将天鹅三件套放进去。
于是兴冲冲的去找年轻的女王。
张文雅刚换好舞会礼服裙。
要说小礼服裙黑色最保险,怎么穿都不会出错,百搭,但张文雅极少穿黑色,用她的话来说,我还很年轻,还不到穿黑色的时候。
今晚她穿了一件浅蓝色一字领素色缎面连身裙,上身贴身,下裙宽大,钉有珍珠,裙长及地。
助理玛雅为她找出珍珠挽包,又在梳妆台上一一打开首饰盒,问她要佩戴哪些珠宝。
素色缎面的礼服裙佩戴胸针最合适。
正在挑选胸针,有人敲门,“陛下,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张文雅有点诧异:他来干什么?
“请进。”
还是个大男孩的小公爵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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