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雅这才开口,“这么说,我不是被nsa逮捕?”
“——不是。”
“那好,请送我去纽黑文。”张文雅立即站起来,“如果有任何问题,先联系我的律师。”
她走到门边拧把手:这次,门没有开。
“张小姐,请回来坐下。”
时间回拨到数小时之前。
布鲁克下车前,先用移动电话给小约翰·肯尼思发送了一则短信:9-1-1。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如有紧急情况,发送“9-1-1”,肯尼思会立即回纽约或者去纽黑文。
随后拨打了特勤局前同事的电话,然后将移动电话放到上衣口袋里。不过几分钟后,nsa特工搜身,拿走了移动电话。
她同样被带上一辆suv,被带到不知名的大楼里,楼里几乎一切都是雪白的,雪白的瓷砖,雪白的天花板。
但没有人来审讯她,或者来问话。
她比张文雅更镇定,“我是特勤局离职特工,我的雇主是国会众议员约翰·肯尼思先生,我已经通知了我的特勤局前同事,你们必须立即将我和张文雅小姐送回原地。”
但一直没有人理会她。
小约翰·肯尼思直到在华盛顿里根机场下了飞机、开了移动电话才收到短信,立即打电话给布鲁克,无人接听;又打给张文雅,仍然无人接听。
他感到不安:布鲁克还从来没有发过这则紧急短信,也不可能不接电话。张文雅不接电话有可能是上课中,但布鲁克没有理由不接电话。
又打电话给艾米丽、明妮、黛西、凯西、哈莉,以及张文雅的十六人学习小组的其他男同学。
十点,艾米丽回了电话,说张文雅上午没有来上课,她上课前打了张文雅的电话,无人接听。她问张文雅是还要继续请假吗?她每堂课都录了音,但张文雅最好不要缺课太多。
小肯尼思谢了她,说张文雅一早就开车回了纽黑文,但目前不知为何不接电话。公寓的座机电话也打了,无人接听。他现在刚到拉瓜迪亚机场,要先回翠贝卡公寓看看。
挂了电话,怎么都想不出来会发生什么。
布鲁克开车在纽约到纽黑文这条路上来来回回也不是一次两次,能有什么问题?
他马上担忧的想到了车祸,汽车事故才是最高发、最普遍的。
心急火燎的先给几处公寓都打了电话,无人接听。随后给卡罗琳打了电话,说张文雅和布鲁克的电话都打不通,担心她们路上出了车祸。
接着横穿曼哈顿岛,顺着布鲁克平时的行车路线往纽黑文开去。
卡罗琳一路给沿途的警察局打电话,询问是否有车牌号xxxxx的车出车祸,一路打到了纽黑文市,都没有该车牌号的车祸记录。
肯尼思中午十二点多到了纽黑文,先找到艾米丽。艾米丽也懵了,搞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肯尼思决定报警,让警察来调查。
虽然成年人失踪要求过了二十四小时才可以立案调查,但报案人不是别人,是国会议员小肯尼思先生,纽黑文警局没有立案,但拨了两名干警调查。
警察的思路也是先考虑车祸,打电话询问沿路城市的警局询问车祸事件,并且调出张文雅和布鲁克的移动电话最后通过的信号塔。
张文雅的移动电话出了纽约市后没有通话记录,布鲁克的电话在离开纽约州州界、快到斯坦福的公路上有一个长达三分钟的通话记录。
于是纽黑文警察开着警车,肯尼思开车跟上,到达斯坦福往西的那段公路。
“张小姐平时有仇家吗?有接到过威胁电话吗?”警察问。这段公路没有什么问题,根据信号塔的位置确定了一段大约一公里的路段,来来回来看了好几遍,没有车祸的痕迹。
“有一些,她在……她在《纽约时报》有专栏,几乎每周都能收到威胁信和威胁邮件。”
两名警察互看一眼,“肯尼思先生,这恐怕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我们的同事正在拨打沿途每一所医院和急救中心的电话,如果不是车祸,恐怕会是更严重的问题。你应该找fbi,他们的管辖权更广。”
小约翰·肯尼思心事重重,“多谢你们。”
他接着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到纽约州的fbi分部。
两名警察商量了一下,“肯尼思先生,我们可以护送你回纽约,如果对方是绑架,或许很快会找你要求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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