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拍小肯尼思的马屁,要么为钱要么为权。友谊,没错,但友谊后面还是有点其他东西的。
对肯尼思来说,他理所当然的享受别人的友谊,也能明白给朋友一点“甜头”才能友谊长存。
实际他给出去的“甜头”太多了。就在今年,有人对《纽约时报》声称跟小肯尼思先生私交很好,还有照片为证,说肯尼思是他的伴郎,参加了他的婚礼。
伴郎一定是新郎的好友,所以在此人拿出照片之后,人们都信了此人真的是小约翰的好友,此人忽然小火了一把。
张文雅没见过这个人,便拿着《纽约时报》去问肯尼思,肯尼思却压根不记得此人是谁,而且他除了给安东尼和姐夫、哥哥们当过伴郎,没有给外人当过伴郎。他对这种事情不以为意,以前也发生过,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蹭他的热度。
张文雅便懂了,对肯家的大少爷、白宫之子来说,他并不在乎有人打着他的旗号说事,想蹭他热度的人多了去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其中最典型的是唐纳德·创普,唐纳德·创普是无时无刻都想蹭他的热度,这次大选也不例外。
创普目前还是民主党成员,大选中他的家族为小肯尼思捐款百万美元,他本人也买了双人套票,誓要在就职舞会上跟“老友约翰”好好的套个近乎。
纽约的创普大厦也挂上了祝贺老友当选总统的大幅宣传画,这一波热度蹭的是明明白白。
相比之下,查理可低调多了。
时隔多年,两个男人都成熟很多,不会再老拳相向,就是查理总是不满肯家太复杂,逮着机会总要刺一下肯尼思。
他还是很为前妻担忧的,希望赶快到就职典礼,敌人的最后机会就在就职典礼之前。
“是说约翰正式就职后就是总统,很难暗杀了?”
“不,是说就职之后可以要求马上查看《沃伦报告》未公开的部分文件。到那个时候敌人就会最终曝光。”
“你真的相信《沃伦报告》里写了谁是凶手……主谋?”
“不一定明写,但一定有具体的指向。我希望约翰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要怎么解决?”
查理耸肩,“最简单的,全都杀了。”
嘶!
查理看着她,“别以为我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对很多人来说,如果你阻碍了他们,你只有死路一条,也许不是消灭你的□□,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走投无路,只能自己寻死。敌人想让你们死,你们就绝对不能心软。”
“我不是心软,我是想……应该斩草除根。”她用了一个美国人能理解的短句表达“斩草除根”。
查理点头,“那天……我都要急疯了!我受不了你必须忍受那些……危险。”
“你说过了。”张文雅温柔的说:“这也许是我必须承受的代价,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查理根本不相信,“不,你会后悔,你还这么年轻,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会和约翰一起为你复仇,我会自己亲手杀了敌人。他没法为你做到的事情,我都能为你做到!”
他有点激动的站起来,扯开领带。接着他看到她隆起的腹部,又有点悲伤,“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跟你一起生个孩子。”
啊,说什么呢?
张文雅没接话,而是说:“小公爵要来观礼,你为他安排一个座位。就在……随便你安排,但别太靠后了。”
查理皱眉,“安排他跟费利佩王子坐在一起,可以吗?”
“可以。”
肯尼思推开门进来了,“hney。”
查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男人!
迅速收了文件夹告辞,还算比较上道。
张文雅笑吟吟的目送他出去。
“老婆。”男人换了中文,委屈兮兮的。
“怎么了?”她气定神闲。
“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你的秘书告诉他?”他嘀咕。
她似笑非笑,“你妒忌了?”
他哼了一声,傲娇的说:“我怎么会妒忌他?是他妒忌我妒忌的发疯!”
你就嘴硬吧!
“他来找你有事吗?”
“是我找他来的,有些客人需要他安排。”
“谁?”他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费利佩和小公爵。”
肯尼思马上蹙眉:费利佩是以私人身份来观礼,是他俩的朋友,但小公爵?
可恶!还以为那个男孩学乖了呢!
不过,他现在可是总统了!就让那个愚蠢的男孩来见识一下总统的权威好啦!于是他大度的说:“好吧,可以让他待在观礼台上。”
张文雅也没有理解错误他在说谁,微笑着说:“是在就职台上。”
啊这,也行吧,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小公爵也砸钱了,不是在大选上砸钱,而是买了十五万美元的就职典礼单人套票,又额外花了五万,希望能坐到就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