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余仁紧紧的守着种苗,人已经暴躁的不成样子,“该死的畜生竟然惊扰它了,畜生是想毁掉我们人族最后的根基。”
“天道,要去救天道才行。”
他口中喃喃不停,一张脸上血盖住了五官,只有大喊的痛苦声音传遍段天门。
“元辛碎。”阮倾妘身上冒着滚烫的蓝色火焰退进了内圈道,“不行,虫族像是疯了一样往这边冲,咱们顾不上太多了,先顾着念念和种苗,缩小包围圈,集中火力。”
元辛碎自然是同意。
带着人就以还在静坐着的殷念为中心开始往内部撤退。
白归看向了段天门的方向,犹豫了片刻后道:“那天道呢?天道定是在那个方向。”
他的手摇摇一指。
正是石塔后方毒瘴之雾的最深处。
那边是法则之力最为浓郁的地方。
白归着急的看着殷念,“殷念到底什么时候好啊?她,她莫不是真的……”真的想要牺牲自己成全元辛碎吧?
“不可能!”元辛碎眼神凶狠骤然转身,斩钉截铁否定道,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是一片死寂,“她不会留下我一个人。”
“她不可能这么对我。”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不会尊重他的感受,唯有殷念不会。
元辛碎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告诉自己。
她不会的!
“那她到底在干什么啊!”说实话,白归的乌龟壳快被打碎了,他哭丧着一张脸,“下次咱们能不能统一行动?她前方偷家,我们后头帮忙断尾,这不正好?”
“殷念呐。”白归苦口婆心,“这消失了这么久的天道突然就出现了,你突然就缩起了,咱们这是夹着你走也不行,在这儿耗着也撑不住了,你听得见吗殷念?你到底要干什么咱们下次能不能先通个气啊?”
他一长串话都不带歇的。
蝎神女没被不断攻过来的虫族打死。
快被他烦死了。
她扭头:“你个老东西,我们都艰苦大战中,你哪里来的时间唠叨?你是不是没认真打在放水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这边看了一眼。
结果就瞧见全场白老龟真算是最惨的一个了。
为什么呢?
因为其他人都是主攻杀之法。
白老鬼是防御之力。
这就导致了什么情况呢?
无数的虫族围着他暴打,哐的一下给了他一记虫拳,他缩头,道:“殷念呐,我也不是要责备你,虽然说元辛碎说你不会咋样的,可我觉得你这人,该上的时候是不会含糊的,可这时候你可不能放弃你自己的性命啊,我们这么多人指着你呢,万万不能想不开。”
虫族的前肢狠狠砍在他的龟壳上,他被推的翻了个肚,继续缩头往殷念那头递声道:“虽然说主神很重要,可你也不输啥是不是?本来咱们有一加一两个牛掰的,你死了,咱们只剩下一了,听我的,这是虫族的阴谋诡计,咱不能上当哈。”
虫族使出浑身解数,打出了一套连招。
他的龟壳整个都开始震颤发抖,连带着说话也哆哆嗦嗦,“殷殷殷念念呐呐,可不不不能干干傻事事事儿啊。”
蝎神女:“……”
是人是鬼都在秀。
只有老龟在挨揍。
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那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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